“在下只是尽了分内之事,全都仰赖郎君鼎力支持。”袁立态度很是恭谦,能够在开封重操旧业经营牙侩铺,已令他心满意足,替李延庆办事,他自是心甘情愿。
李延庆吩咐道:“这名歌妓,你要好生利用起来,让她尽可能地从王朴家中打探有用情报,但要千万小心,切莫给王朴发现任何破绽,将来这名歌妓也许能有大用处,你一定要确保她的忠诚。”
虽然略感欣喜,但李延庆并不激动,歌妓进入王朴府邸只是个开始罢了,没有打探到有用的情报也是枉然。
不够投资一年多的牙侩铺终于有了初步成果,李延庆心中也是略感欣慰:自己与袁立的努力并未白费,投资总算没有打水漂。
“忠诚方面应当无碍,这歌妓双亲皆重病在床,在下每月都会拿出两贯多钱照料她的双亲,再加上一年多的特殊训练,她绝无背叛的可能。”袁立准备妥当,底气十足。
“这就好。”李延庆轻轻点头:“不过这只是个开始,往后还要将更多察子打入目标官员你的府邸。”
“是。”袁立当即应道:“在下正在加紧训练人手,请郎君拭目以待。”
“好,我还有件事要与你说下。”李延庆从抽屉中拿出一张信纸放到桌上:“我已将你调出乌衣台,你在乌衣台的一切记录,我也已经派人悉数销毁,往后你与乌衣台再无任何瓜葛,一切动向都不必向乌衣台汇报,只需遵照我的指令行事,向我单独汇报。”
说罢,李延庆将信纸往前推了推,信纸上署有乌衣台临时台主张正的签名和印章。
将袁氏牙侩铺与乌衣台彻底分割,是李延庆最近生出的想法。
不过袁立是乌衣台创立时的元老之一,不少乌衣卫都接受过袁立的训练,要想将两方彻底划清界限是不太可能的,但李延庆还是这么做了。
而且李延庆计划中将要建立的槽帮组织,未来也不会与乌衣台扯上任何关系,将会独立运作,单独对李延庆负责。
李延庆很清楚,乌衣台一家独大并非一件好事,自己麾下最好有多个互相独立的组织,这样即便一个组织出了问题,也不会轻易波及到其他组织。
袁立往前几步,拿起信纸,略微一看,便将信纸放归原处:“在下明白,以后在下只听从郎君的指令。”
李延庆轻轻点头:“嗯,你先回去吧,再接再厉,我期待你再建奇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