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侩铺?王朴一听有些迟疑,他不太希望与牙侩铺这等行当扯上干系,但他目前又确实需要一名合乎要求的歌妓。
老仆眼见自家阿郎面露犹豫,想起教坊使事成之后允诺的两贯好处费,心下焦急,但又怕表现太急会坏事,不敢贸然开口,只得杵在原地。
稍作思索,王朴吩咐仆役:“那你明日去那袁氏牙侩铺瞧瞧,真有合适的歌妓再说。”
“是。”老仆心中松了口气,不急不忙地应道:“小的明日便去那袁氏牙侩铺瞧瞧。”
两日后的傍晚,乔装打扮的袁立来到李府后门,与门口护卫确认暗号后,闪身进入李府。
袁立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李延庆的院门口,通报过后进入院内,并在护卫的带领下步入书房。
护卫退下并关上房门,身着普通褐衣的袁立摘下头顶厚重的毡帽,拱手道:“郎君,在下已成功将察子安插进了王朴的府邸,特来向郎君禀告。”
李延庆端坐于书桌之后,面如沉湖:“详细说来。”
这一年多来,在李延庆的不断资助下,袁立经营的袁氏牙侩铺逐渐在开封城里站稳了脚跟,并成功培训了一批女察子。
不过袁立尚未将这批女察子安插进关键官员的府邸,除了继续烧李延庆的钱外,并未发挥什么作用。
李延庆倒也不急,培植袁氏牙侩铺只是一招闲棋,能发挥用处最好,没能发挥用处关系也不大,但袁立今日却给他带来了惊喜。
“王朴要购买一名擅长音律的歌妓,他家老仆找到了教坊,但能拿出的钱太少,教坊并没有合适的歌妓,那教坊使早已被在下买通,便向王朴家的老仆推荐了在下的牙侩铺,他家老仆昨日造访牙侩铺,今日便谈成了生意,经由在下特殊训练的歌妓,目前已经在王朴府邸安顿了下来。”
袁立言简意赅,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述说得清清楚楚。
“好,此事你做得很好。”李延庆会心一笑:“一年多苦心孤诣,总算没有白费,袁立啊,此番你立下了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