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我们私下里说说就好。”李延庆轻轻靠到围栏上:“不过这毕竟是人家的家长里短,还是少聊点为好,回去之后我们就当无事发生,别刺激赵三,他好歹也是武将家出生的,别到时候闹得没法收拾。”
“明白。”
即便没有李延庆提醒,司徒毓也不会去刺激赵匡义。
似赵匡义这等高官衙内,怂如司徒毓哪敢轻易得罪呢?
不过在笃定赵匡义婚姻不幸后,司徒毓原本糟糕的心情倒是好转了不少。
下午放课,李延庆返回家中,铃儿替李延庆脱下满是汗液的衣袍:“郎君,拜帖送到了范府,但高锡并未收下拜帖。”
“没收下?”李延庆皱了皱眉:“那他有说什么吗?”
“他说他明早要离京赴职,有意与衙内攀谈,却无暇接待衙内。”铃儿将换下的衣袍放到一旁,取来一件清爽的薄衫呈到李延庆手中:“奴家便自作主张派仆役去吏部打探了一番,打探到高锡今日得授蔡州推官。”
蔡州乃是防御州,地位比节度使州要低上些许。
这应该就是范质对高锡的补偿吧李延庆暗自想到:不过范质也是真狠,刚用完高锡,就迫不及待地踢到地方去,而高锡想必还会对范质感激涕零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由他去吧。”李延庆自觉还没能力从范质手里抢人,只能放下招揽高锡的想法。
好不容易才遇到个合适的人选,却面都没见一面就只能放弃李延庆不由有些感慨:我在开封又没多少可用的人脉,如何找够三名观察使幕僚呢?
人脉?李延庆猛然想起,自己不是正好有一条人脉么?虽然那条人脉有些特别
冯吉端坐在椅上,身前的地砖上跪着一名单薄的少年,以及一名浑身发抖的少女。
瞥了两人一眼,冯吉望向身旁的秦蕊:“就是这两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