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放课,李延庆与司徒毓在食堂解决午饭,正午的阳光太猛烈,两人实在不愿走到校外去用餐。
“你觉得,赵匡义说的那个家庭琐事,是什么?”司徒毓随便扒拉了几口饭,便对淡出鸟来的午餐再无食欲,索性聊起八卦来。
李延庆正埋头吃饭,还未将口中食物咽下,司徒毓便自言自语道:“我估么着,是赵家父子两人丢了圣眷,你想啊,伐蜀这么大的战事,赵家父子一个都没被挑上。”
司徒毓越想越觉得靠谱,兴奋地点了点头:“一定是这样的。”
当自家发生不幸时,某些人总会下意识地希望周边的家庭也发生些不幸,以此得到些许慰藉,司徒毓就是个这样的人。
“赵家并未失去圣眷。”李延庆从袖中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他两未能伐蜀,是另有原因。”
“啊,是这样么?”司徒毓略感沮丧。
“一般来说,蒸蒸日上的家庭是很少发生家庭矛盾的。”李延庆分析道:“但看赵匡义今早铁青的脸色,他所说的家庭琐事明显不是什么小事。”
司徒毓又来了兴致:“那这家庭琐事是什么?”
“你想想,赵家最近有什么变动?”李延庆明知故问。
“最近的变动”司徒毓略微思考后恍然大悟,拍着大腿叫嚷着:“我明白了,肯定是赵匡义与他那新婚妻子有矛盾!”
见周边用餐的学生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李延庆连忙拉住司徒毓的袖子:“这事情能这么大声说吗?走,先出去再说。”
出了食堂,两人寻了一处僻静阴凉的四角木亭。
“这是赵三的家事,我们是他同学,即便关系算不上好,也不应该到处宣扬他的家庭丑事。”李延庆坐在石椅上,望着亭外桃树枝上绿里透红的桃子:“而且这事情只是我们的猜测,还并不确定,到时候三人成虎,让其他人怎么看赵三?我们还如何与他做同学。”
“三郎说的是,确实是我孟浪了。”司徒毓倒也知错能改,摸着后脑勺道:“我也是一时激动说出了口,以后会多加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