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绝了张谦宜的陪同,带着铃儿和护卫离开了张家粮行,望着人流滚滚的大街,李延庆忽然问道:“铃儿,想吃糖吗。”
“糖吗?想!”铃儿秀目放光,郎君是要请自己吃糖吗?
糖在此时可不便宜,要么是粮食所制的饴糖,要么是甘蔗所制的蔗糖。
此时粮食价格较高,甘蔗则只有南方炎热地区种植,运费极其昂贵。
哪有少女会拒绝甘甜的糖呢,平时因为价格高昂,铃儿也只有逢年过节时才能得偿所愿。
望着铃儿渴望的目光,李延庆交代了护卫一番。
很快护卫买来两块用油纸包着的糖浇乳糕,融化的糖汁包裹着白色的糯米乳糕,散发着迷人的香甜。
护卫递给铃儿和李延庆各一块。
铃儿接过乳糕,双手小心地捧着,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小口,丝丝甜味侵入心脾,脸上洋溢着甜蜜的幸福。
看着铃儿小心谨慎的样子,李延庆笑了笑,三下两下就吃完了巴掌大的乳糕。
嗯,还不错,虽然甜度远不如白砂糖,但也还算甜,乳糕的口感也很好,和糍粑类似,香甜还有点点粘牙。
李延庆前世心情烦躁时,就喜欢吃上一两块糖,对于缓解心中的焦虑很是有效。
今早刘从义一行人就去了宁陵,打探刀疤脸的消息,身负重任。
现在自己又从孙掌柜这得知了行会的存在,自己开粮行的计划又有了变数。
而写给父亲李重进,请求调拨些人手的信也迟迟没有得到回应,想来是因为各地都有行会的存在,李家其实并没有多少善于经商的人手。
京中的魏仁浦又长时间没有动静,也不晓得魏仁浦是否真与竹奉璘有协议,自己的计划能否顺利实施呢?
这些天李延庆一直都处于焦虑之中,问铃儿是否要吃糖,其实也是李延庆自己想吃,又不好意思直说。
不过吃下了一块糖浇乳糕之后,李延庆平复了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