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嘛,本官和差遣是一样的,就是归德军节度掌书记了。”
“噗,怎么感觉听起来就很低端啊。”李延庆忍不住笑了一下。
吴观气愤地伸手拍了下李延庆的脑袋:“你小子还敢笑为师啊!不过差别就在这了,我这算是流外官,所有的流外官本官和差遣都是一样的。
而陶文举是京官,京官呢除了个别官职外,大多是本官差遣分开的。”
“所以流外官就是低级官员了,京官就是高级官员了呗?”李延庆问道。
“也不全是,京官嘛也分两种,自正八品大理寺丞往上,是为朝官,是能每天上朝的,上朝用的紫宸殿自然是装不下多少人的,所以你说这陶文举官位高不高呢?”
李延庆闻言点了点头:“这下我能感觉到了。”
“我朝举国上下也就三千多文官,其中接近三千人还是地方上的流外官,升到京官是多少人一辈子的盼望!”吴观眼中透露着无限的期待。
“老师还年轻,努努力肯定是能升上去的。”吴观今年也就三十出头,作为官员可谓是相当的年轻了。
吴观甚是无奈地笑了笑:“可惜啊,为师作为你父亲举荐的掌书记,若无意外,到头也就能做到节度判官了,这辈子是没得指望了,除非”
“除非什么?”李延庆不由好奇道。
“算了算了,说不得。”吴观摇了摇头。
“吴书记,吴书记!”李延庆刚想再问,这时一个府衙的小吏边喊边冲进了院子。
吴观不满道:“怎么进来也不通报声?”
“唉,是在下无礼了,不过事关紧急,在下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小吏一边躬身道歉,一边整理着衣物。
李延庆闻言也是望向小吏:“什么事这么急啊?”
“是陶舍人快到了,刚才他派遣来报信的人刚到府衙,说是只差四十里就到宋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