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看到来了两个一个鼻孔出气的人,相比起来自己势单力薄,骂不过也打不过,但还是要硬撑门面,"你们来得我就来不得?再说我可和你们不同,我自然忙的很,哪来的闲情。"他先是倨傲的对著萧鸿裔他们说话,一转脸又马上笑得谄媚的对著潇泫,"不过再忙也要来看看美"
难得他伶俐的观察到那三个人的眉毛同时挑了挑,忙不迭的舌头打个转,换了个称呼,"特意来看国师的,小九你也别挡著妨碍我和国师交流。"
萧鸿裔警惕的盯著他,大有你再敢上前一步就休怪我手下无情的架势。
"你来这里做什麽?"b
冰冷的声音,这次不是对面的那嬉皮笑脸的人发出的疑问,而是来自身後,萧鸿裔觉得冷风飕飕,背脊都发凉,马上转过身,郑重的说,"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说。"
潇泫怔了怔,退後两步,别过头,不愿意面对那灼灼的眼神,神色变了变,但很快就恢复冷淡,客气而生疏的说,"我不想听,你下山。"
"不行!"萧鸿裔向前逼进两步,"有些事要说清楚。"说完再次强调,"我要把九年前的事说清楚,这次我上山就是这个目的。"为了那事九年都没得见,我冤不冤?
不说还好,一提这事,潇泫的脸色一下白的跟纸一样,掩藏也掩藏不了,咬咬嘴唇不吭声,萧鸿裔的靠近让他感觉有暖暖的气息扑在面上,很不舒服,彷佛要把人融化似的。他想转身离开,但是脚却钉在地上般走不了。
说清楚?说清楚什麽?虽然他心里千劝万劝自己不要再见到这个人,不要再听他的声音,不管说什麽都不听不信,可是身体却违背意志的动不了,不受控制,彷佛那不是自己的身体。
是不是内心是想听的?为什麽走之前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回来,最後回来是回来了,可几个月都不见踪影。
听还是不听?听了就会信?潇泫有丝犹豫,但那想法很快又被自己否定了,骗子!都是骗子!为什麽自己那麽蠢,以前被骗一次还不够麽?现在还准备再信再被骗?
潇泫思量一番,咬咬牙,坚定又决绝,"你走。"
"潇泫,你应该听听小九的话,以前那是个误会,都是离夭那家夥瞎掺和。"萧鸿卿当起和事老,还是个傻到极点的误会。
瞎掺和的不止离夭一人,还有五皇子,他眉一横,眼一瞪,腰一插跳出来充当‘护花使者'虽然他曾经也是骚扰的一员,"让你走没听到,还赖这里作甚麽?咦?"五皇子吸了吸他灵敏的鼻子,在空中一阵猛嗅最後落到目标物──萧鸿裔身上,眼光暧昧的打量他,坏笑道,"小九想不到嘛,年纪轻轻就那麽有出息,比我当年开荤还早呢。"
萧鸿裔对自己媳妇是和颜悦色,对这个只知道捣乱的五皇子可没什麽好脸色,"你胡说些什麽?"
"嘿嘿,还跟我装,骗骗没见识的人就罢了,你身上的香味是南香馆里小倌身上的吧?虽然淡但别想逃过我的鼻子!"五皇子经验老道又嗅了嗅,不假思索的说,"还是红牌流玉身上的,啧啧,真正的春宵千金。"
萧鸿裔没有否认,脸红了白白了红,讪讪的到有点不好意思。萧鸿卿的反应比迟钝的小九快,脸色是一白到底,暗叫不妙。
"小倌?"潇泫的尾音挑高,极冷极豔,六月的一池荷花都能冻没了。
饶是再迟钝,也能发现现在的情况万分糟糕,萧鸿裔脸上的红色迅速退得一干二净,白得比起萧鸿卿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眼睛睁得大大的,尽是惊惶,嘴巴张张合合,最该说话的时候竟说不出话来。
两张白脸,一张青脸和一张乐的开花的五色脸。
"九皇子,请,恕不远送了。"潇泫将朝廷上的姿态摆了出来,如果说刚刚还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现在根本是毫无感情,完全像对待陌生人。
"不不没没,不是那回事。"萧鸿裔急忙忙追上去。
潇泫停下来,背著身微微转过头,语音有些微微的发颤,像是有所期待,但又怕期望落空,"你没去?"
萧鸿裔挠挠脑袋,不好撒谎,老实答道,"去是去了,可"再一抬头眼前哪还有人,只有风轻轻的吹,树叶空荡荡的飘,一个人傻傻的立在那里,完了,萧鸿裔顿时有天崩地裂的感觉。
"小九,去就去了,承认不就好了,不过真是人不可貌相,你还挺会挑的,流玉真的是不可多得的尤物。"五皇子不知道是赞许他眼光好,还是讽刺他媳妇跑。
但不管哪种,萧鸿裔都没有如今这般想掐死他的冲动。
"当然,不管怎麽都没有国师好,原本我还觉得他对你特别点,厚此薄彼,现在一样了哈哈哈~"五皇子继续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