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嘉誉初到北墉,许多事尚不清楚,而且当地太守并不给他们好脸色,过得很艰难,但是拓拔嘉誉一直咬牙坚持着,好脾气地安抚着族人,独孤纶也跟着他跑前跑后的。
直到有一天,拓拔嘉誉练武回来,看见他的两个亲信在聊天,就想过去打声招呼,刚刚靠近,就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
“嘁!说什么为了拓拔,他们明明就是这想享福罢了。”
“唉~姐姐以色事主,弟弟一无是处,这姐弟俩也真是够了。”
“瞧他那没用样子,太守明显不想理他,他还笑脸相迎的,还每天对我们乐呵呵的,稍微哄两句就对你掏心掏肺的,整个一傻子!”
“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在宫中他就最不受宠,如今,还是这幅德行!”
“真当我们族人待见他啊,大家要不是看在独孤大人的面子上,谁理他啊!”
拓拔嘉誉突然笑了声,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正讨论的兴致勃勃的两个人大惊失色,回身看到拓拔嘉誉后,互相使了个眼色,佯做无事道:“见过殿下。”
拓拔嘉誉手起剑落,伴随着两声惨叫,两只手应声而落,拓拔嘉誉脸上一片冷漠地看着捂着两只手惨叫的两个人,语调温和:“你们在说什么呢?”
两个人脸色惨白,捂住自己的伤口,不住地求饶:“殿下…小的错了,还望殿下开恩…”
“我算哪门子殿下!”拓拔嘉誉抬起胳膊拿剑尖对着二人,自嘲地笑了笑。
“殿下饶命啊…”
“殿下饶命!”
两个人不住地磕头,额头都磕破了,拓拔嘉誉兴趣盎然地看着他俩,不发一语。
听见惨叫声赶来的独孤纶看见这一幕愣住了。
拓拔嘉誉随意地站着,手中拖了把长剑,剑上还有缕缕血迹,地上有两只断手,跪着的两个人仿佛是跪在了血泊中,满脸惊恐。
拓拔嘉誉抬头看见了独孤纶,冲他笑了笑:“独孤大人来的正好。”
独孤纶吃惊地无法言喻,喃喃道:“殿下…”
“独孤大人,你说,背后随意议论主子,其罪该如何?”拓拔嘉誉戏谑地看着独孤纶,问道。
地上的一个人朝独孤纶爬去:“大人…大人救命啊…”
独孤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场面有些混乱,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拓拔嘉誉笑道:“杀了吧,一了百了。”
只见拓拔嘉誉几步走到快要爬到独孤纶身边的那人的后面,毫不迟疑地捅穿了那人的后心,那人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胸口的长剑,最后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