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示意颜轻到他近前来,颜轻想起书中这人有头疼的毛病便自作主张的上前替他揉太阳穴,礼塬倒也没阻止,颜轻也安安静静的不说话。

颜轻心想还好生前常帮家里太上皇按摩倒是练出一手技巧来。

礼塬大抵心情很好问他:“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此时若是你问,我都会回答。”

他有什么想问的?

想问的他不能问 其他的都知道,不说会扫这人面子,说吧……想来想去颜轻也没想出个一二三来,索性就开始胡吣:“王爷可知道秦州府最好吃的点心在何处?”

礼塬眉间一动,却是一笑:“你想出去?”

颜轻手中力道不轻不重:“只是想知道哪里的点心最好吃。”

“你娘从前很喜欢福记茶点,想去吗?”

“可以去吗?”

“可以。”

此言一毕,颜轻停了手,礼塬睁开眼时面上有一丝的倦意:“如果可以,我很希望你是我的孩子。”

可他不是。

他不但不是礼塬的孩子,他还是前朝皇后遗腹子,是一个如果身份曝光会连累王府上下百余人的人。

颜轻很难相信这样的身份被善待仅是看在旧日余情的份上。

他从来不是那么天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