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她们对视了一眼,笑得更开心了,“准备什么时候走啊?用不用殿下派马车送你一程啊?”
舒婳未出口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她莫名觉得嗓子有些堵,眨了眨酸涩的眼,看向上官景辞:“这是……你的决定吗?”
在侧妃们毫不掩饰的讥笑声中,她听见他极其残忍地开口,对她说:“是。”
舒婳蓦地有些腿软,还好她扶着身前的桌子,才不至于丢失这最后一点尊严。可无论如何,她在他眼里早已狼狈至极。
她第二日便离开腈国,坐在马车里两日没有合眼,回了京。
……
舒婳拉回思绪,将桌上放着的休书拿到眼前,又仔仔细细端详一番,终于没忍住扯了扯嘴角。
信上说,是他对不起她,这七州令可以号令他割让给昱国的七座城池,哪怕她是个乞丐,这七州令也能将她养活了。
算是他给她的补偿吧。
兴许在他心里,她与那街边的乞丐也相差无几,都是摇尾乞怜,渴望他慷慨地施舍一番。
舒婳轻笑一声,上官景辞这个人啊,就是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就好像她失身于他,他就非要带她回腈国一样。
别误会,这与负责不是一个道理。
当初她因为他被人诟病,特地在鼎泰酒楼设宴,想要将舒记的生意重新招揽回来。
上官景辞是主要人物,必须得邀请他。而大皇子又是当时的接待使,所以也受邀一起来了。
两人毕竟不是一国之臣,看似风平浪静之下,其实暗潮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