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比起被痛殴、被活活折断骨头的痛苦,他对易真忽然的大发神威更感兴趣。
易真不理会他的跑题,说:“我是独立的个体,容怀宇死了,我跟他就算有关系,那也是过去的关系。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小叔子?”
容鸿雪的表情没有变化,他依然在思考易真的底牌,以及他动手的倚仗究竟是什么,听见易真的问题,他点点头,那笑容居然有几分乖巧:“我懂,改变你体质的药剂无法从根本上改变你的基因,效果也并非永久,它只是短暂地大幅提升了你的体能,让你具有超人般的……”
“你懂个屁!”易真坐直身体,猛地将打空的针管飞摔出去,容鸿雪微一偏头,坚硬的针头擦过他的脸,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我告诉你,”易真阴森森地道,“我能捶你第一次,就能捶第二次、第三次,我没有在刚才就折断你的脖子,是因为杀了你的后果实在很麻烦,而我不想承担这样的麻烦。”
容鸿雪静默片刻,笑了起来。
“继续说。”
“只断你一只手,是因为你确实该吃点教训。不过,跟你上床我也爽到了,还不要钱,算一算,我也不是很亏。”易真心说开玩笑了!那一百多页嗯嗯啊啊的内容浏览下来,做你嫂子何止是不亏,简直是每次都爽到翻白眼……唉这种虎狼之词,不提也罢。
容鸿雪的笑容微敛,脸色终于变得有点困惑。
“哪怕事情传出去,你也不在意,不怕背上荡妇的下三滥名声?”容鸿雪挑起眉毛,“刚死了丈夫,就和他弟弟勾搭成奸——”
易真诧异地瞅着他,那眼神,仿佛看见了一个在大街上载歌载舞的神经病。
“你……”他欲言又止,“今年是哪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