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鸿雪有气无力地爬起来,用完好的左手撑着坐下。

“你是谁?”

他又问了一遍。

只是这一次,容鸿雪脸上再无半分玩味之色。

他用精神力来回扫描着易真的身体,依然是羸弱到一步三喘的体质,毫不设防的精神屏障。到了现在,他完全可以用意念将易真的大脑搅成一摊浆糊,可是刚才那一刻,他连一根精神触须都探不出去。

——有什么他无法理解,并且超出预设范畴的事情发生了。

“我是易真。”易真轻轻一笑,“随你怎么试探,验血也好,看指纹虹膜也好,我就是易真,不是别人。”

容鸿雪的目光下移,在他小臂上的针孔处绕了一圈。

“什么意思?”他缓缓擦去下巴上的血,“这么说,前些天被我压着掰开大腿的人,也是你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越是从容不迫,羞辱的意味就越强,但易真却不如他的意,盯着他的眼睛,尖锐道:“所以,我为这个先揍你一顿,再折你一只手,你服是不服?”

容鸿雪笑了笑,喃喃道:“一个人,真的能在短短几天之内脱胎换骨,成为一个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人么?”

不等易真回答,他又问:“你用了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