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尉斯倒没有再反驳,只是用一种怎么都看不厌的眼神望着蒋妥,他看着看着,情不自禁将她再往自己怀里按了按,低头在她红红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蒋妥挣扎不得, 就如同昨晚上背靠在大树上被他圈在当中。这淡淡的一吻, 给了她某种程度上的安慰,也让彼此的心更加贴近。
病房里灯光昏暗, 也给了蒋妥一定的胆量,她不再压抑自己的情感,缓缓伸出手圈着他。
感受到那双小手圈着自己的腰, 傅尉斯一怔,好一会儿时间不敢动弹。他怕自己稍微一惊动她,就有可能吓走这份难得的温馨和甜蜜。
从昨晚到现在,傅尉斯像是经历人生的大起大落。
而他的人生,百分之九十与她有关。
蒋妥自己也明白,她这趟过来,其实就是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情感。
来的这一路她脑子里其实是一片空白的,想到傅尉斯躺会躺在病床上,她心如刀绞,整个人有一瞬间失去所有力气,随之而来的是绝望和后悔。
现在,她希望自己能够像十七岁的时候那样,喜欢就是喜欢,不扭捏,也不挣扎。
所以这次,她不想放开。
疼吗?蒋妥轻轻问,她声音糯糯的,带着些许安慰和怜惜。
傅尉斯摇头:不疼。
蒋妥看了看他,忽而伸手来到他的肚子上轻轻抚摸,问:没有做手术是吗?
若是开了刀,这会儿他也不可能抱她。没有做手术,也意味着病情要乐观很多,他所承受的痛苦也要少一些。
傅尉斯只是淡淡点头,说:没有。只做了胃镜。
他一五一十交代,把病情说了个详细。
蒋妥细细听着,很快寻出些许蛛丝马迹,心里生出些许酸楚,她皱眉望着他:你为什么不好好吃饭?减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