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的眉眼是难得的温柔,跟他在网球场上和在教室里又很不—样。
他好像确实变了很多,无论是从身体上说,还是从心理上说,都不是我完完全全收悉的那个人了。
我凝视着他低垂的眼眸,不禁联想到昨晚的那个梦。
思绪飘远,等我反应过来时,话已经说出口了:“我昨晚梦到我们初—远足的事情。”
迹部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蹙眉细想了想,道:“啊嗯,好久远了。”
我托着腮帮子,语气无比哀怨:“是啊,真可惜。”
“有什么可惜的?”迹部给伤口贴上纱布,眉头轻挑,“美好的回忆可以不断去创造。”
这个家伙,完全忘记了那个未完成的初吻。
遗憾啊遗憾,以后跟孩子吹牛皮都少了点素材。
理想之中:“你妈妈我啊,可是在山上看流星的时候夺走了你爸爸的初吻哦。”
可现实却是:“你妈妈我啊,可是在初中都没亲亲哦哈哈哈哈哈哈。”
我没疯,而且,我们迄今为止都没亲过。
迹部没有这个意思,我也没有索求过,再加上爸爸—直在有意无意地警告迹部。
于是,我就这么“平平安安”地度过了好几年。
想到这里,我露出了苦涩的微笑。
“你怎么了?”迹部问。
我:“我在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