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宴是个小人精,哪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微笑着说了句“我先下去把车里空调打开”后就下了楼。
时晴无奈地笑了笑,“您今天这是怎么了呀,白嘉宴不合您的眼?”
吴妈抿了抿嘴,不死心道:“时晴,你告诉吴妈一句实话,你真的在和那个人处朋友啊?”
时晴点了点头,“我骗您干嘛?”
吴妈叹了口气,犹豫着说:“挺俊的小伙子,不是不合我老太太的眼,就是……就是……”
“什么?”
“你和他处朋友了,小冬怎么办?”
时晴身子一僵,脸上的笑都挂不住了,“您说什么呢……”
吴妈摸了摸时晴的脸,柔声道:“吴妈年纪大了,不晓得你们之前到底为了什么搞成这样。当年你走了我就和先生辞了职,这几年来看我老婆子的就小冬一个。那孩子不容易,遭了我半年的骂还不走,逢年过节都过来瞧我,我说‘你来干嘛,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的’,可他说他是替你来看我,唉,是个好孩子,只是命苦,后来我才晓得的,他这几年根本没有在家住,一直都是一个人的。”
时晴哪里想过会有这么一出,脸色几变,心里堵得要命,自己都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感觉,只是隐约从喉咙里尝出涩味,“吴妈……我……”
吴妈握着时晴的手,“孩子,吴妈不是要管你和谁好,只是你是我抱着长大的,吴妈了解你的呀,我怕你以后要后悔。”
回程路上,时晴明显情绪不佳,白嘉宴没有多嘴,贴心地陪着她沉默,偶尔说两句,也是关于鹏城那边的事情,双方陷入一种诡异的默契中。
这种默契维持到回南屏山拿行李去机场,时晴直到最后到没有见到周冬忍,脑海中情绪翻涌,似有两头野兽互相撕咬,搅得她疲惫不堪。
上了飞机,手机关机前进来最后一条短信,没有来电显示,可那串号码时晴再熟悉不过,几年未变。
“放心,这里一切有我。”
有一只手拿过她的手机,长按电源键,关机。
白嘉宴侧身捧着她的脸亲吻,声音里透着一丝哀求:“别看手机,看看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