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采因一眼,而后苦笑着将手抚在了自己的胸口位置,轻声道,“只是我这心里,略微有些担忧罢了……”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再多说话。
但就在这么个对视的过程里,在两个人的眼睛里面,却都多了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孟子中说,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
许仙如今的年纪,十五六岁,正是个知慕少艾的岁数,而坐在他旁边的采因,别看着已经修行了有好几百年,可由于她之前都只是同胡媚娘住在山中,从不见人,即便后来投入到慕容白门下,也基本上没有太多接触外人的机会,是以就只心智来讲,她这个几百岁的兔精,其实与十五六岁的许仙也并没有什么两样。
两个人相视而坐,面上全都带出了几分绯红。
毕竟,在这几年的时光里面,陪在许仙身边最多的人,一直都是采因而已。
虽算不得是朝夕相对,但却也差不了太多。
许仙的面上带着些许绯红,甚至连耳朵尖上,也都透出了几分烫意。
但他仍是在对视片刻以后,最先开口,打破了场中异样的沉寂。
许仙盯住了采因的眼睛,郑重其事的对她说道,“采因,谢谢你。”
“这几年里,我……我……”
说到这里,许仙耳尖的红意更浓,一直支支吾吾了好一阵子,才再次开口,冲着采因说道,“我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吧?”
发觉到许仙目光里透出的炙热,采因终是难以忍耐,不禁低下了头去。
随即,自她口中讲出的答复,听起来,也宛似蚊呐一般。
却听采因只道了句,“哪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