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澄笑着看了魏氏一眼,只觉得这天和做梦一样,母亲会让他喊娘,还会陪着他说话。他偷笑了一下,把汤用勺子一勺勺快速的舀到嘴里,好像想让魏氏高兴。
突然却腹痛难耐,他抚着肚子,双眉紧皱,竟然十分痛苦,口中喊:“娘。”
魏氏却吓的站了起来,俗话说虎毒尚且不食子,她一个温婉良善的妇人今天却做了这等事情,吓的魂飞魄散,腿软的走不动道儿了。
“为什么?”
她听到后面传来这声疑问,停下脚步,也不管秦澄有没有听到:“正如你所说,你知道的太多了。你连传国玉玺的事都知道,皇上岂能饶的了你,再者为了你妹妹的后位,只有你死了,皇上才能对咱们秦家放心。”
这席话说完,魏氏不敢回头,从门口找到接应之人,就回了府。
次日,鸡鸣三声,有贴身丫头进来伺候,一向早起的东平侯却还躺在床上,丫头怕误了他上朝的时辰,硬着头皮上前。
却见他喉咙鼓起,脸色青紫,吓的她连声跑了出去。
谁也没想到,秦皇后的族弟,这位曾经被许为有甘罗之才、宋玉之貌的青年会吞金身亡。他是秦国公的堂兄流落在外的子嗣,甫一回来,秦皇后就对他另眼相看,很有圣宠,为圣上夸赞乃少年英才,比皇后亲弟弟还要得宠。
这样的人,仕途正好,怎么会吞金而亡。
凤仪宫里,二十四岁的秦皇后也换上素淡的衣裳,按理,卑不抑尊,即便是皇后的父亲死了,她也不需要服丧。可她换上素淡点的衣服,就能代表这位族兄弟在她心中有一定的分量。
累丝镶红石熏炉上幽幽香气飘出,秦皇后素来信佛,年轻的时候就以德才兼备,选为皇后。太后生病,她茹素三个月,孝顺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