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开盖盅,一股清香令人垂涎欲滴,秦澄眼睛很是复杂,借着垂眸泄露了情绪,再一抬眼又是面上极高兴的样子。
他清了清嗓子:“娘,我想过几日辞官,去外面避避。皇家之事,我因皇后之缘故已经涉及太多了,须知及时抽身这个道理。”
“是吗?”魏氏不自然道。
“是,娘。”秦澄想把所有的心里话都说给他娘听。
魏氏打了个哈哈:“来,澄儿,把这盅汤喝了吧。这野菌好弄,野鸽却难弄,娘可是整整熬了四五个时辰。”
秦澄却盖住盅沿,语气亲昵道:“娘,儿子想和你说说话。”
尽管他二十四岁了,却因为未曾成亲,相貌都清爽了不少。魏氏强打精神:“澄儿想和为娘说什么呢?”
“儿子想日后在哪儿隐居了就接母亲去玩,母亲一向喜欢兰草,儿子就和王维一样,建一个大的屋子,外面种满了兰草,娘到时候肯定会高兴吧?”秦澄仰着头,竟作小儿状。
魏氏哪里还有心思听这些,只敷衍的点头。
但即便是这样,秦澄依旧十分高兴。
“等儿子安定下来,就寻一门老实的媳妇,到时候和儿子一起孝敬娘。她肯定会比三弟妹更孝顺,不会老是气您。”
魏氏却坐立难安,只好陪着笑脸:“澄儿,你边喝汤,母亲边和你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