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让她学芭蕾呢。”方母絮絮叨叨。
熬嗷:“……”
他回忆了一下从小媛那里获得的关于方媛的记忆。
想到方媛是到了初中才勉强能做到以两节的跨度上下楼梯,而且脚滑一次之后就再也不愿意尝试。
熬嗷觉得,还是别为难孩子了。
“日常相处会使得缺点放大,也许该听听他人是怎么评价方媛同学的。”熬嗷为方媛努力争取,尝试着劝说,“多少人希望得到画画的天赋而求而不得?”
方母只是摇头。
“画画有什么用呢?她画的也不是什么值得观赏的东西,都是乱涂。”
翻译一下:不是国画、油画、水彩画,不是艺考用得上的画技,也不是正经的原画师的就业技能,赚不到钱,也得不到赞美,就是自己瞎画。
这话本身倒也没错就是了……
方媛的彩铅和蜡笔结合的作画方式虽然是一种正确的技法,可她没有上过任何专业课程,对物体结构和光线也没有系统了解,完全是靠着天赋在硬莽。
……莽的还挺好看的。
小媛听着听着,听出了不对味来。蝴蝶微微震动翅膀,丝线从背后延展开,微微震动,像是即将忍不住,随时都可能冲出去绞杀这个女人。
她的愤怒传递给了紧贴着她的暮鸦,猫晃了晃身体作为安慰。
“她有别人没有的天赋。”熬嗷轻声说。
她倾注在每一笔每一画之间的真实情感是任何技巧都无法代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