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保证的话还未说完,白鸿轻飘飘的威胁就已经顺着电话传了过去。
“如果这孩子出了问题你们就全都要死给我看,明白吗。”
“……是,大人。”
“啊对了,如果您是打算自己调查的话,横滨租界的擂钵街您大概无法避开……有一点小小的问题希望您注意一下。”
“小问题?”
“啊……应该说也是我们至今为止没能成功掌握相关情报的主要原因——”
对方沉思一瞬,语气略显慎重:
“虽然说整个横滨各大非法组织的基本情报我们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但是其中有一个名为‘羊’的组织是很特殊的,很意外,这是个未成年互助组成的军团,却也拥有和港口黑手党对抗的实力。”
白鸿语调微抬:“你是要说你们一群训练有素见过不少世面的军警,在这里败给了一群未成年的食草动物。”
“……非常抱歉,但是横滨这边的异能者不在少数,其中也有不少连我们也会觉得棘手的类型,羊的首领正是如此,‘侵犯羊的领地,无论是谁都要遭遇强烈的反击’……但是因为我们至今没有出现过特别的伤亡,所以也就……”
“反正比起其他会杀人的地方,这种虽然有些凶但是整体来说没有杀伤力的小动物放着不管也没问题,别告诉我你们是这么想的。”
对面干巴巴的道歉,白鸿揉揉额头,叹了口气。
“知道了,我来看看吧。”
说是调查,白鸿的第一步就是试探瞧瞧这地方的自由度究竟到了什么程度,比如说悬赏猎人这种在横滨看起来稀松平常的职业,却也侧面说明了公权力自身对这座城市的约束力极为低下。
白鸿手上得到的情报越多,越忍不住开始怀疑夏目漱石当时和她商量的三刻构想是不是真的是认真的,横滨不比常暗岛那种连究竟属于国家都没有一个明确定义的三不管地带,这里有政府,有平民,即使是港黑如今的势力规模也没胆子自称合法——可就在这种前提之下,政府却更像是个单纯的摆设。
她一点也没看出稳定统治的画面,摆在面前的分明就是个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