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
“倒是我犯了错误,忘了你还是个孩子。”
她声音温和,伸手勾着男孩腿弯把他抱起来小心护在怀里,她那件华丽尊贵的军服外套成了男孩的临时外衣,白鸿特意扯出一块挡住了男孩的面容,阻住了旁人情绪各异的探究视线。
躲在这个怀里,一整天都在被迫练习规矩的男孩甚至有了些昏昏欲睡的深沉倦意。
“困了?”
男孩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小小声的回答。
“……嗯。”
但是如果姑姑不希望自己睡着的话,他会努力的。
白鸿轻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脑袋。
“那就睡吧,姑姑在这儿呢。”
憎恶的目光也好,恶毒的诅咒也好,被捂住耳朵挡住眼睛的男孩逃进了从未想象过的庇护之地。
——离开那个冷漠安静到令人窒息、仿若泥沼一般难以挣扎的地方,对与白鸿来说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很温柔,很温暖,很安全。
一直到离开禅院家,他自始至终没有听见旁人的一句闲言。
她进去的时候,军警和禅院家的其他人就在门口等着。
白鸿之前以“不能吓到孩子”作为理由不允许任何人跟她一起,一群人在门口眼巴巴的等,见他们的少将大人孤身一人进去院子里,出来的时候便抱了个软乎乎的小孩子。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