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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有抗热体质,她自己都打算剪掉这一头银金色的秀发呢。

于是她提议阿戈剪个光头,呃,秃头的乔拉不用理发,他也没几根头发可以打理。

“剪掉辫子,大家都会看不起我。”阿戈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那我让大家都剃光头。”丹妮说道。

“大家都知道辫子对多斯拉克人的意义,我们离开荒原后,其他人会怎么看待我们?战败的懦夫?从奴隶湾来的奴隶?”乔戈也坚决反对。

“听说马民奴隶宁愿被奴隶主杀掉,也不愿让人剃掉自己的头发,除非是从婴儿开始培养的多斯拉克奴隶。

长辫子与辫子上的铃铛,是比亚拉克弯刀更鲜明的多斯拉克标志。”乔拉在一边劝说。

丹妮纠结了一会儿,咬牙道:“那就留个月亮门发型吧唉!”

最后一声叹息,包含了多少唏嘘与无奈。

除了她自己,又有谁能明白呢?

她似乎要在这个“清白”的大好世界,将“我大清”给复活了。

匕首在乔拉的手指间艰难推动,如同在没有蹲坑的厕所里铲屎,刀刃贴着头皮,刮下厚厚一层乌黑污垢。

那是头油、汗水、头皮屑、尘土、跳蚤卵混合在一起,发酵几个月的奇特产物。

被刮掉头顶与两鬓毛发的阿戈,如同乌龟褪去龟壳那真的是板结在一起的一层壳啊!

“有什么感受?”一边的拉卡洛好奇道。

“感受?”阿戈露出一种便秘半个月后得到彻底释放的爽快表情,呢喃道:“我像是在大夏天脱下焐了半天的羊皮褥子,有一种整个人轻松了不少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