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妮想到那坚韧的马都嚼不动的恶魔草,又补充道:“先将草揉做一团,捣碎成絮状。或者塞到马嘴里,让它咀嚼一会儿再抠出来。”
“能不能抠出来,阿凡提?”她望向小老头问道。
“可以的,草不嚼碎马儿不会吞下去,只是”阿凡提迟疑片刻,苦着脸说:“温顺的母马老实,可有些骏马性子烈,连狮子都敢咬。”
“这个你们自己看着办。”
即便经过碳吸附过滤,丹妮依旧让人将水煮沸过之后才分发下去,这一次她考虑到汗水带走人体矿物质的问题,还在水中添加了食盐与无花果果干。
淡淡的甜,淡淡的咸,清凉可口,多莉亚爱死了它。
第二个傍晚,丹妮的卡拉萨只走了一百公里,比前一晚少了一半,大概半夜的时候停了下来。
除了这里正好遇到一座稍大点的污水潭,丹妮更希望节省马匹的体力。
她的队伍每个人都有至少一匹马,以一小时15公里的速度前行,这样的运动烈度无论是对马,还是对人,多不算太大的负担。
关键在于补给,健马也无法在缺食少水的情况下坚持高强度行军。
这一次丹妮还对帐篷安置点做了调整。
后半夜过滤饮水的过程中,她指挥一批身强力壮的战士用岩石与稀泥,糊了一堵墙,弧形的矮墙,一点也不坚固,但第二天太阳升起后,这堵墙挡住了70的直射光照。
第三天离开的时候,丹妮又对马人的发型做了改变。
马人只有在失败时才会剪掉辫子,辫子越长,越受人尊重,所以,即便养马的老人阿凡提,也将稀疏的秃发编成辫子。
虽没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说法,但马民从不理发。
天气这么热,又没法洗澡,容易感染细菌生病不说,那满头油腻的感受即便马人自己习惯了,可一边的丹妮闻到那股味,她也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