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奖励你的乌木,你没给自己做个什么吗?”
他的视线落宋延年方才写好的大字上,沉吟,“我看这读书人做完文章,写完大字,都讲究盖个印章,正式又文雅。”
“延年就没给自己刻个章?”
宋延年连忙摆手。
“爹,你就别埋汰我啦,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哪就到要用章的时候。”
他见他爹的视线还落在他练习的那几张大字上,小声道,“我还用不上章呢,别人家盖章的都是墨宝,是书法。”
而他这,叫做功课。
宋四丰不以为意,他看向地上的箱笼,里面还有一小块的乌木。
他伸手将那块边角料的乌木拿出,一并放在木钗和烟斗旁边包了起来,“没事,爹回头给你刻个章,就当好玩了。”
说完,他继续说道,“也是爹欠考虑了,忘记咱们延年是读书人了。”
“往日里,爹每回进山只顾着打猎,以后啊,爹看到好的木头和好的石头,都给我们家延年捡回来,到时爹给你刻一箩筐的章,咱爱盖哪个盖哪个。”
宋延年:……
倒也不用那么多章。
“行叭,我喜欢漂亮石头的。”
宋四丰哈哈笑了一声,“行,爹给你捡,咱源山里别的不说,就是木头石头多。”
收拾完后,宋四丰拿出一块粗布,往被褥上一盖。
“你娘让我带的,你这二十多天没住人,不盖的话,到时灰尘该积一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