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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士拱手:“我定当助定坤王成事。”

然后苏拒就开始上朝了,对外他仍是摄政的定坤王,女帝秘不发丧,只说是缠绵病榻。

对此朝臣自然是心存疑惑,然而月无脩在将他封为定坤王时,早已请了重臣作证,所以苏拒这位置坐的还算稳当。

但这还不够,自那之后,苏拒一步步攫取大权,铲除异己,血腥镇压,一时间朝中哀鸿遍野,逐渐变得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外人看来,月无脩竟然不闻不问,苏拒怕是将女帝也控制住了。

先帝将帝位传给一介女流,果然让本具盛世气象的大梁广厦将倾,多多两年就出了这么多事,朝野也是元气大伤。

这些话自然也穿进了苏拒的耳中,一时间,午门的血就没流干过,刽子手的刀都卷了刃。

在搞得朝野上下一片乱象时,另一头,苏拒吩咐术士在永定门修建祭台,历时三个月终于修成了。

对外,在苏拒的有心示弱下,此时,各地藩王已纷纷起兵,匈奴也趁边防薄弱挥师南下。

梁国灭亡只在朝夕。

“现在,我给他们机会造反,给匈奴南下的机会,那地方够大,若日子合适,国祭就在他们冲进来的时候吧。”

只留了一盏烛火的映日殿里,苏拒抱着月无脩的尸身幽幽地说。

“太自私了。”月泷一想到之后十几年的兵乱,他就是始作俑者,丹田中的涤空蠢蠢欲动。

温晗看着他这番模样,竟是说不出那句“这又是何苦”的话来。

若是他自己失去了月泷,也不会有多清醒,是以只能缄默。

“他会得到惩罚的。”温晗说道,罪大恶极之人,不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