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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国历三十七年,一位雄踞西南的藩王和匈奴兵陈兵京城外,不足一年,熟悉的场景再次重演。

此刻的城门脆弱不堪,一冲即破,两方争先恐后地去争夺那无上的宝座。

纵马踏过曾经繁花似锦的长街,一路的萧条和梁兵的记忆,和匈奴的传言都不一样,这个国家显然是气数将尽。

最终还是藩王冲进的城门离皇宫更近,率先冲进了永定门,这里根本连守卫都没有了,大队的人马一气往前冲。

谁知前方竟然被一个开阔巍峨的祭台阻了路,高高的祭台轻易根本上不去,众人看去,上面只有两个人,苏拒,还有他怀里的女人。

又看地下和四周,不仅湿漉漉的一片,而且到处堆满了柴草,还有无数被捆着的朝臣、宫人、士兵,嘴里喊着救救他们。

不单如此,两边城门上的人还哗啦啦的往下倒着黑乎乎的水一样的东西。

“火油!是火油!!”士兵们纷纷叫喊了起来,想来地上的恐怕也是。

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这疯王苏拒是要将他们全部烧死在这里!!

但身后的宫门早已快速地阖上了,藩王的人马犹如瓮中之鳖,进退无路。

苏拒往祭台下看了看:“看起来,人是够了。”

于是示意两旁城墙上的暗卫,燃烧的火箭射了下来,挨着火油,瞬间化作了熊熊烈火。

苏拒轻轻将月无脩放在铺了锦缎的榻上,执手在唇畔轻吻,说道:“陛下,帮帮我,帮我渡过这一程。”

看着祭台下翻滚哭嚎的人群,他只知道,他可以再见到陛下了,是以一刻也没有动那颗恻隐之心。

晚了半步进宫门的匈奴兵看着宫内的火烟,又听着门内传出来了烈火熊熊烧着的声音和凄厉的哀嚎,毋庸置疑是一场惨烈的屠杀。

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在心中感恩天佑匈奴。

永定门内的火烧了一刻钟,几乎没有存活的人了,祭台上两侧隔温的巨大冰块也已经彻底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