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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审神者有意无意的打断,原本山姥切长义要下定决心才能来说明的事,已经变得不那么尖锐起来。

雨幕的隔绝,又像是单独出一个小小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他和审神者之间的距离好像也随之拉近,想要说的话也似乎变得容易出口了许多。

“上次出阵的时候,”山姥切长义收敛起神色,带着几分严肃和愧疚,“是我的失误导致了这样的后果。”

宁宁微微挑了挑眉,她其实大概已经知道山姥切长义想要说什么,但是亲口说出这种话,对于骄傲的刀剑来说,才是最大的惩罚吧。

“所以,你觉得上次的责任应该由你来承担吗?”宁宁看着银色短发的打刀,反问了一句。

山姥切长义皱眉,显然正在努力压抑着什么,“这是不争的事实。”

宁宁轻叹了声,“就算我说这不是你的责任,或者是我原谅你的错误了,你也不会因此就让这件事过去吧。”

如果真的是这么容易的事,山姥切长义就不会直到现在才站到她面前来了,越是骄傲,越是无法容许自己的错误,也更无法容许错误被轻描淡写的放过。

山姥切长义有些诧异的抬头,“主人……”这,和他想象的有些不同。

“不过,你既然想好了来和我说这件事,”宁宁微微偏头笑了笑,“应该是已经有决定了?”她说着问句,却是用的陈述的语气。

山姥切长义沉默了片刻之后才再次开口,“我知道有些错误的责任根本不是那么轻易能够承担的,”现在主人是已经恢复了,但万一主人不能恢复呢,“我也知道有时候悔恨于往事也是于事无补的,但是……”如果能简单的将往事归类于能从中吸取教训的错误,然后只看向未来,那倒是容易。

“但是,”宁宁却帮着山姥切长义将未说完的话接了下去,“你的骄傲却不允许。”

山姥切长义,是美丽而骄傲的刀剑,这种傲气甚至是刻入刀剑男士得以显形的基础里的。

宁宁说着就重新展颜,笑容在雨幕的衬托下显得特别的温和,“我其实很高兴。”

审神者的笑容实在太过于显眼,显眼到山姥切长义也不能忽视的地步,“高兴什么?”他不太明白主人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高兴你来和我谈这件事,”宁宁笑望向山姥切长义的眼睛,眼神诚恳而坚定,“若你应该承担什么责任,那至少也有一半,应该是我要承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