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水被头顶的屋檐挡住之后,宁宁松了口气,她伸手拂开被雨水打湿的头发,“这个天气的雨应该下不了多久。”
山姥切长义正在拎着披风上的雨水,闻言随口应和了声,“啊。”
宁宁从包里拿出随身带的手绢擦了擦脸,“你带帕子什么的了吗?”因为只是简单的任务,预计今天晚上就会回本丸,她也只带了随身的小包。
“没有。”山姥切长义抖开自己的斗篷叠好之后搭在手上,“等回去再收拾吧。”
话是这么说着,算是大半个长船派的讲究刀剑还是因为现下湿漉漉的状态有些不适的皱眉。
宁宁不太负责任的出馊主意,“用披风擦一下?”反正不是那么大块的布料嘛,拎干之后正好物尽其用。
山姥切长义顺着宁宁的话低头看了看手臂上搭着的银蓝色的披风,立刻想也不想的拒绝,“不用了。”
宁宁看着银色头发的付丧神脸上显而易见的嫌弃,也是忍不住的笑,有些刀剑男士可是比她这个审神者讲究多了,“可是你头发还在滴水,不难受吗?”
山姥切长义闻言拂开了搭在额头上的头发,接着就想整理仪容,然而他现在一手拿着自己的本体刀,一手还带着披风,怎么都不太方便。
宁宁看得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她晃了晃手里的帕子,“不介意的话,可以用我的,”想了想又觉得山姥切长义不是那种什么都可以的直男刃,他可是发型都收拾得一丝不苟的刀剑男士啊,于是又接着解释了句,“帕子是干净的,就刚才我擦了下。或者,我用雨水给你洗一下?”
宁宁和山姥切长义说不熟也熟,毕竟是一起出阵做过特别任务。
但说不熟其实也真的不熟,没有怎么单独相处过,之前对方还是时政的监察官。
至少没有熟到有些刀剑的程度,如果换成山姥切国广的话,她大概也就不会问了,直接就上手擦了,自家刀剑哪有那么多讲究。
听了宁宁的问话,山姥切长义几乎是脱口而出,“不用,”说完之后立刻就意识到可能引人误会,于是又在宁宁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之前加了句,“我是说,不用洗。”
宁宁绕了一圈才明白山姥切长义的意思,然后对这振刀剑傲娇的程度又有了个深刻的认识,“我知道了。”
既然山姥切长义不介意的话,宁宁就笑着朝人招了招手,“来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