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边解释边朝髭切和膝丸伸出手,“把刀柄递给我。”反正两把刀都要修,干脆一起修了还省点事。
“那就稍微休息下吧。”髭切笑着递过来自己的本体刀,膝丸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然后还不等宁宁摸到太刀的刀柄,髭切突然脸色一变,瞬间收回手里的刀就把宁宁护在身后。下一刻,同样发现了异常的膝丸也是如此的反应。
“果然不愧是刀剑里诞生的吗,虽然只是付丧神,但反应还挺敏锐。”随着宁宁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有脸戴面具,手持折扇,身着如同公卿般狩衣的神灵从黑暗中踏了出来。
熟悉的打扮让宁宁一眼就认了出来,“是您。”糟,糟糕了,这位可是挥挥手就能把刀剑付丧神封回刀里的高位神明啊。
那位神明微微转头,扬扇掩了唇角,不疾不徐的动作带着平安时期特有的典雅,“好久不见,如此重逢之时也不愿与我相见吗?”那样平和的语气,还真听起来不像有什么攻击性。
宁宁可是吃过这位不少苦头的,包括梦魇那件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平安时期的神明却会出现在这里,她仍旧伸手拍了拍挡在她面前的两振刀,“髭切,膝丸,对这位大人不可失礼,让开吧。”看上去镇定的审神者,其实内心慌得一逼,她知道她加上髭切和膝丸都不够这位一下的。
髭切和膝丸对望了一眼,然后同时放下手里的刀,退到宁宁的身后,一步之遥的距离,那是家臣拱卫的姿态。
作为刀剑的自觉,那么在外人面前,他们的态度也绝对不会让主君觉得失礼。
在髭切和膝丸让开之后,宁宁便朝着那位微微颔首,强压下刚涌上的慌乱之情,看起来颇有礼貌,“大人,好久不见。”
那位神明微微勾了勾唇角,也不知道说得带几分讽刺,“你这样的姿容,可不如上次月下一舞之时。”那月下一舞,是连他也会赞赏的美景。
宁宁差点没忍住低头去看自己邹巴巴的睡衣,还有裹着乱七八糟布料的脚,好在她也算是久经考验再尬也能视若无睹,“来不及梳洗打扮,确实过于失礼。”
她讨厌这样咬文嚼字的啊,这种礼貌过头的古语,每次都让她这个外国人有种会咬到舌头的错觉。
“哼,”那位神明说翻脸就翻脸,刚还算平静甚至带笑的神色立变,他蓦地收了折扇,“我招待你可有失礼之处?”
“未曾。”宁宁实话实说,她在这位的宅院里住着的时候,侍女们从来没对她失礼过。
“既然如此,”那位神明微微一眯眼睛,冷冷的目光扫过,“为何要盗我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