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付丧神挺拔的腰身,宁宁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没见过莺丸失态的样子,连跟着她从楼上跳下去,醒来之后都是平静如水的模样。
人的劣根性不知道是不是就在于对方越是镇定,越是想看他无法自持的样子呢?唔,好像思维滑入危险的深渊了……
审神者的目光太过于灼灼,就算是想当成感觉不到都难,莺丸放下茶杯,看过来的眼神含着一点笑意,“要握着手吗?”
“不要,”宁宁摇头,示意了下怀里还抱着的莺丸的本体刀,“没有多余的手了。”如果一只手握着刀,一只手握着莺丸的手……嗯,高难度动作,久了手会麻的好吗。
被宁宁拒绝的毫不犹豫莺丸也没在意的样子,“嘛~,那你要怎样?”
“说出来的话,你会回应我的期待么?”宁宁忍笑,每次听到莺丸这么说的时候其实都挺高兴的,“没什么,只是想到你也好几天没睡了。”
她只是睡不好,好歹还能睡会儿,莺丸给她守夜是完全没法睡。虽然刀剑的时候无所谓,但现在是人身的付丧神也会累的吧。
换其他刃的话可能早就呵欠连天了,而莺丸的话眉宇间也不是完全没有倦色,却从头到尾都是云淡风轻的样子。
“嗯?”莺丸低着头看自家主人,春色般的眸子剔透异常,“是在关心我吗?”
“是啊,”宁宁在这方面从来不矫情和扭捏,她想了想干脆往旁边退了退,让出半边床铺,“反正危险也只是在梦里,你睡不睡关系也不大,要不要来睡?”
都在人家怀里滚来滚去好几天了,就算有什么不好意思也早就滚得一干二净了。
黑发审神者的态度大方,眼神却有些认真,于是莺丸也是笑了,“好。”
答应着正要掀开被子上床,宁宁却想起什么似的制止道,“等等!”想起一个重要问题,“外衣不准穿上床!”
其实心底有些隐藏小洁癖的审神者也有自己古怪的坚持,比如哪怕是在平安时期,她也是换了自己带的睡衣才睡的。
莺丸失笑,清亮的声音远比平时还要温和,“我知道了。”
“原来你的出阵服是有这么多层的啊。”在莺丸脱衣服的时候,足够厚颜无耻毫无矜持的审神者就趴在床边上,好奇的睁大眼睛打量着脱衣服的刃,还发表着让人哭笑不得的评论,“我一直以为外面绿色的是黑色外套上的装饰。”结果等莺丸脱下来,她才发现绿色的是带甲片的笼手,用绳子扣在带流苏的刀纹牌上,黑色的才是军装外套。
刀剑男士们的衣服都挺有意思的,于细节之处见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