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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有种怀疑自己耳朵的想法,为什么眼前这个人能用这样无辜的神色说出这么不堪入目的话呢?

空气一时宛如凝固般,宁宁目不转睛的看着压切长谷部,只要是金句系统要她说的话,她就绝对不能反口说是开玩笑或者类似的话。

只是,她真的觉得整个人离凉凉也不远了。

就在宁宁觉得自己脖子发凉的时候,就看见眼前的付丧神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最后定格在奇黑无比的颜色上。

下一刻,压切长谷部愤而起身,刚还微微带着些许敬意的脸瞬间有种狂暴的感觉,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的手扶在了腰间挂着的打刀刀柄上。

因为是来给审神者担任近侍,压切长谷部理所当然的一身出阵服以示尊敬,连本体刀都挂在腰间,所以现在要拔刀也方便的很。

宁宁离压切长谷部很近,她原本注意力就在刃身上,现在当然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的动作。

玩球!瞬间宁宁脑海里,只闪过这样的字眼。

这是出阵时的压切长谷部,她在职前培训播放的视频中看到过,平时里看起来非常主厨,对主人各种恭敬狂热的压切长谷部,在上阵的时候狂气四溢,就像现在这种样子。

所以她不会在上任第二天就被压而切之吧?

下一刻,压切长谷部上前了半步,“不、要、羞、辱、我!”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法,可以想象眼前之人已经是怒到了极点。

压切长谷部,从来都是一把傲气十足的刀,不然也不会因为被织田信长转手送人而心心念念到现在。

宁宁看着压切长谷部的动作寒毛都立了起来,强烈的求生欲让她想也不想的开口,“我绝对没有羞辱你的意思!”

开玩笑,她又不是生活无趣,就这么去羞辱一个本体是刀剑的付丧神干嘛?他们又不是她召唤出来的刀剑,对她什么感情没有,她羞辱别人是觉得生活得太愉快了想被砍上几刀吗?

话出口之后宁宁又觉得这样的解释完全不够,电光火石之间就脱口而出了这样的话,“如果你觉得我是羞辱你的话,不如我跳给你看?”

在生命面前,脱个衣服跳个舞算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