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宁宁伸手就放到自己的领口上,大有压切长谷部说一声她就真的脱的架势。
于是压切长谷部再一次震惊了,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就是他们的新主人?怎么会有这么无耻又胆小的人?
压切长谷部握着刀柄的手紧了又紧,到底没有拔出那把刀。
作为被审神者召唤的付丧神,他当然知道背叛审神者是什么下场,沦为暗堕的刀,是连保有自己意识都困难的。
曾经,他也曾信心满满的想做一个能为主命而战的刀剑男士,也曾厌弃那些背主的刀剑,就算是到了现在,他也不想成为那样的存在。
如果他现在拔刀的话……
在和目光紧张的宁宁对视片刻之后,压切长谷部强压下怒气,转身就准备离开这个让他感觉到压抑的房间。
他不想和这样的审神者呆在一起,不然他真不敢保证下一刻他会不会对对方挥刀。
宁宁看到压切长谷部转身的动作也松了口气,伸手就擦了擦额头上涔涔而下的冷汗,还好她反应快。
她觉得比起羞辱对方,还是无耻胆小活下来的可能性高一点。
她不想死,更不想以这种方式死去,而看来这一次,她赌对了可能性。
片刻之后,灰发的付丧神几步就走到了障子门前,他猛地拉开纸门,然后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突然脚步顿住了。
宁宁有些奇怪的望了过去,就看到门外,一二三四五六……
出阵归来的六振刀,正等候在门外,离得最近的准备进来履行队长职责的加州清光,几乎和压切长谷部脸对脸的撞上。
瞬间,静默的空气几乎可以直接读出尴尬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