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武场,回想到那一幕,唐樱有几分艳羡地叹了一声。

“你不愿去?”燕无咎突然出声。

唐樱一愣,道:“没有,不是,我在想别的事。”

“噢。”

唐樱借着月色看了燕无咎一眼,不自觉握了握左手手腕,她抿唇问道:“你好像有些戒备陈此夜。”

燕无咎低声“嗯”道:“他……似乎很风流。”

唐樱疑惑。

燕无咎说:“不是有人问他,当年是否领着十几个别院的姑娘来云山,还挑衅薛帘先生。他没回答便跑了,可见此事十有八九属实。”

唐樱扑哧一笑。

“你不当真?”

“倒也不是不当真,”唐樱说,“只是当年他大约是年少轻狂,如今他都是渡劫期了,想来应该不会再同少年时一样……”

燕无咎不置可否:“为人如何,与境界无关。”

“是吗?”唐樱有些好奇,“难道心术不正之人,也能修成大道?”

“只要足够坚定自己所思所想,只要认为自己是正确的那个,就可以,”燕无咎说,“宫先生之前不是讲过一位刀修,蒋岑,以杀入道,滥杀无辜,甚至缓慢折磨致死以取乐,修至大乘,甚至差点儿飞升……”

唐樱摸了摸鼻子:“我可能睡着了,没听到。”

“到了。”燕无咎顿步。

游苑门口,长老提着灯笼,和蔼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