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明月松身上的信物,肯定是被夏侯豫手下给盗走的。
不管他是出于何种目的?
为了维护玉家,还是为了他自己不被玉家所拖累,所以才盗了明月松的信物,不想让西府如愿得手。
可如今,信物却不在他的身边,那又落在了何处呢?
难道是在玉家姑娘的手中吗?
可是,她不是同明月松是一伙的吗?不正是她伙同后者,假借追夫一说,要他前去通风报信的吗?
此举不是多此一举了吗?
难道说,她同明月松根本就不是一伙的吗?
这个局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相里十八看出了他的疑虑,帮他解惑,“昨日看那明月松和玉家姑娘相见时,他倒像是真的不太认识她。而且,还畏她惧她,便如同见着母老虎一般。有可能玉家还真就找了个局外人去通风报信,以致于此人完全不知道背后一切皆是玉家所操控的。若万一东窗事发,那玉家就有机会撇清与此事的关系了。”
夏侯平阴阴一笑,“有意思,真的有意思,玉家人也还算不笨。还有,据闻那位玉姑娘是个二愣子,还爱美男子,真有此事吗?”
“哈哈哈……”相里十八不自觉地乐了起来,“好像是?她一看到本公子,就不顾北静王的死活了,也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装傻。还有,她居然还不知道北静王的真实身份呢。”
夏侯平:“管她是真傻还是装傻,眼前这水是越浑越好!十八啊,不妨咱们做件好事,就将夏侯豫的真实身份告诉她得了,且看她会如何反应?岂不更有趣了吗?”
相里十八假意叹了口气:“哎!王爷高明,属下佩服。”
夏侯平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相里十八,阴笑改为谗笑,“别人有美人,本王则有大推这样的美男子,哈哈哈哈,咱们强强联手,何事不能成呢?”
笑完,他忽然又想起一事,正色道:“若实在找不到明月松的信物,那大推接下来要如何安排呢?”
轮到相里十八阴阴笑了,“陪他们玩到现在,本公子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倘若再找不到信物,就将明月松抓起来吧!到时候本公子自有办法……”
夏侯平将耳朵凑近相里十八,两人脸上都狞笑着,如邪恶的魔鬼一般。
同福客栈内。
季水蓝已经躺了四五日了,今日自觉身体有了些力气,便在玉凌寒的提议下,下床缓缓走了两圈。
这几日,除了晚间,白日里玉凌寒一直都守在他的身边,汤药粥水,事无巨细皆为他亲力亲为。
此时,她与阿莫一左一右的护着季水蓝,见他驻足正望着窗外的阳光出神,便贴心道:“要不,我护公子去后院走走,多晒晒这清晨的阳光,对公子的身体有益。”
季水蓝欣然点头。
后院马厩旁,很安静,除了喂马的小厮,鲜有人至。
季水蓝晒着和煦温柔的晨光,在玉凌寒的搀扶下,已经缓缓的走了两圈了,额际都浸出了细密的汗珠来,便驻足休息了一会儿。
此时,有两匹快马一前一后的进了后院,马上之人翻身下马,将马鞭随手丢给了小厮,其中一人嘱咐其,“给马喂上好的草料,我家公子用完早膳马上就要赶路。”
小厮恭身诺诺应着。
那两人遂即快步向前厅走去,还随道扫了这边一眼。
只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