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权!
所以,这些年来吴中承费尽心思为自己谋划,如洒水般不断用银子收买白莲教中人,一开始只是一些外围教众,后来,逐渐将手伸向往中层,上层。
及至现在,除了几个老教主留给荆相月的几位颇有资历的亲信,其余更新换代的年轻骨干,几乎已被吴中承渗透得彻彻底底。
白莲教,我说了才算!
想到此处,吴中承这才从方才被威胁的怒火中抽离出来,脸上一团肥肉颤了颤,眼睛眯了起来。
这时,方才出去的吴康又重新回到大厅里,疾步走到吴中承身侧,低声道:“爹,娘娘回了小院,另外……几个黑衣女子将后院守住了。”
吴中承眼中厉色一闪而逝,冷声道:“无妨,几个将死之人罢了,翻不出什么浪花。”
吴康看了一眼父亲,见他一脸冷漠,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迟疑道:“爹,那咱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你认为呢?”吴中承突然笑眯眯地看着吴康。
吴康一愣,不知道为何吴中承为何突然问他,踌躇半晌,最终硬着头皮道:“儿子愚钝,不知……”
吴中承皱眉斥道:“你如今已年过二十,家也未成,整日只知道做些纨绔行径,不是去青楼就是打骂家仆,若不是有些武功底子,身子早就废了!
那秦时比你还年轻,见识不凡不说,手段还颇为老辣,便是比我也不差多少,上次你吃了他的亏,莫非还不知道长进?
将你禁足在家,原本是想让你好好反省,岂料反而变本加厉,哼,等我死了,你去靠哪个?如此家业,莫非要白白送人?混账东西!”
吴康吓得脸色一白,低头呐呐无言。
虽然他阴狠暴戾,却也要分对象,平日里哪个不长眼的护卫仆从碍了他的眼,都不用他自己动手,给他们一个眼神,自己滚去刑房“领赏”,动辄便是断手断脚,毫不留情。
可眼下面对自己的父亲,吴康却翻不起丁点顶嘴的心思,他知道,自己这个父亲狠起来,何止多出他百倍。
吴中承见他脸色苍白,冷汗都下来了,有些得意自己的威慑之余也愈发失望,摇头道:“坐下吧,成什么样子!”
“是。”吴康忙依言而行,拉过椅子坐下,垂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