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楠看了一眼张茯苓,面无表情,心头却是叹了口气……
秦时看着面色无表情的张涛,镇定自若地摇头道:“大人,在下无罪。”
“大胆!人证物证俱在,还敢抵赖!”
秦时一摊手,呵呵笑道:“敢问大人何来人证?何来物证?”
赵涛狠色一滞,他莫不是吓傻了?
周管家面露嘲讽之色,阴恻恻地道:“嘿,秦大公子,公堂之上装傻充愣可没什么用,草民请的仵作和大夫难道不是人证?那罐茶叶里和茶杯里,还有我义弟肠子里茶叶中残留的鹤顶红难道不是物证?”
接着,周管家面色一肃,对着张涛躬身一礼,高声道:“县尊大人,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凶犯秦时不但不认罪,更是言辞含糊,企图蒙混过关,丝毫不将大明律法和县尊大人放在眼里,草民请治凶犯秦时藐视公堂之罪!”
“你给我闭嘴!”张涛指着周管家骤然骂出了声:“老子……”
一旁的师爷面色一苦,急忙推了推张涛。
“咳咳,本官是说,你先别说话,本官自有……嗯……自有公断。”
周管家眼角猛的一阵抽搐,这狗官……
深吸一口气,周管家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大人恕罪,是草民鲁莽了。”
张涛没有理会他,只眯着眼睛盯着秦时道:“你方才说的是什么意思?本老爷给你个机会解释清楚,当然,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嘿,那可别怪本官依律严办了!”
秦时诧异地看了一眼很有求知欲的张涛,拱手道:“恕晚生无礼,敢问县尊大人,周管家所谓的人证能够证明什么?”
能够证明什么?
不就是证明你是凶手吗?
周管家又露出嘲讽的笑容……
县令张涛皱着粗眉细思沉吟,随后谨慎开口道:“张彪被茶叶里的鹤顶红毒死。”
“大人英明,那么晚生再问大人,周管家口中的物证又能够证明什么?”
“呃,张彪被茶叶里的鹤顶红毒死……”
“所以,张彪死于茶叶里的鹤顶红……”秦时面色无辜,指了指自己:“与我开的茶叶铺子有什么关系?”
周管家嘲讽的笑容维持不下去了,他面色开始扭曲,他娘的,这秦时是真傻还是假傻……
叶思楠脑瓜子不好使,一脸疑惑地看向旁边的张茯苓,只见张茯苓眼睛一亮,嘴角弯出一丝笑容,慢慢地,那笑容越来越大,明媚摄人,盯着秦时的眼神里的崇拜几乎要溢出来。
叶思楠垂着脑袋又叹了一口气……
“少给本官绕来绕去,吴家在你所开茶铺买了茶叶,如今张彪喝了掺了毒药的茶叶所泡的茶,最后毒发身亡,怎的与你茶铺无关?”
张涛明显有些气急败坏,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秦时继续道:“大人,晚生斗胆问一句,可有一个人证,他能够证明,吴家从勾栏里买了茶叶到存放在吴府,再到周管家与其义弟张彪泡茶,最后张彪因茶叶里的鹤顶红毒发身亡,在这整个过程里,没有另外的凶手能够趁人不备在茶叶里投放毒药?”
张涛一呆:“……没有”
秦时笑了,令张涛感到如沐春风:“所以,大人不能排除有人故意在茶叶里下毒进而嫁祸给秦某和茶铺的可能了?”
“不能……”
“大人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