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并不知道屋大维娅曾让尼禄旁听过她跟庞培娅萨宾娜的谈话,或者说他自以为能像屋大维娅那样,轻而易举地掌握尼禄,好让皇帝的权杖为己所用:“尼禄,你真应该好好管下屋大维娅,我还从未见过像她一样热衷于追权逐利,抛头露面的女人。”
“怎么,你很讨厌屋大维娅?”换做是以前,尼禄会对奥托的一言一语都深信不疑,但是当他听了屋大维娅和庞培娅萨宾娜的谈话,以及他亲眼目睹了布列塔尼库斯对屋大维娅的所作所为后,他开始怀疑自己身边的人是否忠诚。
尤其是像奥托这样,能随意接触并伤害到他的人。
“奥托,我最近发现一件相当有趣的事。”
“什么事?”
“那些不喜欢屋大维娅的人大都动过伤害我的念头。”
奥托的肩膀一僵,然后有史以来第一次,他在尼禄的眼睛里看到了冰冷。
“管好你自己的妻子。”被奥托弄得什么兴致都没有的尼禄警告道:“她有条不合时宜的长舌头,并且你也是个容易被妻子蒙蔽的人。”
直到尼禄走了有些时候,奥托才反应过来自己与皇帝之间发生了什么,被吓得汗如雨下。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哦。
这一刻,奥托终于明白了父亲对自己的警告,同时也想到了帕拉斯和凯尔波尼亚的下场。
当然,心神不宁的也不止奥托一人。
回家路上的尼禄总会想起奥托和庞培娅萨宾娜的话,顿时头痛不已,差点从轿子上撅下去。
“陛下,您怎么了?”尼禄的随从赶紧让轿夫停下,然后撩起层层幔帐,打量着小皇帝的脸色:“需要我给您叫个医生吗?”
“不用。”尼禄用右手撑着额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给我找点安神剂,记得要瞒住屋大维娅。”
“是。”随从小心应了一声,然后看着尼禄狠狠地揉了下太阳穴,恢复了平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