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行程就更加迅疾了。出行两三个月,回程不到半月,就已经看到了汴梁的城墙。
······
勤政殿里,四皇子跪着,头不敢抬。折损了近五百人,仓皇逃窜回来,这是自政和年以来,国朝从没没有过的溃败。
三个月,东出拓海时的意气奋发,跟如今的狼狈,对比的实在鲜明。
除了四皇子,勤政殿里还跪着一人,是曾经的老护卫营军卒,是赵曦钦点东出拓海的军事主官。
太子陪着,内阁大臣都陪着。
“温良臣,说说吧,怎么回事?好歹是老护卫营出身的,有些规矩朕不说你也知道······”
赵曦没搭理儿子,先问这个老护卫营出身的武将。当初钦点他,就是因为他是福建人,有出海的经验。
“微臣······微臣·····”
温良臣不知道该怎样说。
老护卫营没有甩锅的传统,可他若是把整个责任背起来确实有点冤。
他不知道这支队伍里是不是有朝廷的人,是不是有皇城司的人,可是他知道,这次出海的整个过程都没有奏报,他不确定自己该不该实话实说。
要说责任,纯粹归于个人的责任不大。
“如实说!难不成老护卫营的教导你都忘了?”
“启禀官家,这次出海溃败的原因,微臣以为,第一,队伍良莠不齐;第二,情报不及时,盲目冒进;第三,海战经验不足;第四,火器在海战中的缺陷估计不到位,造成火器威力无法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