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创立一家学派时,特别是这种初创阶段,还没有完全形成体系的阶段,旁征博引和考据都是有限的。
那怕赵曦不在乎一直听他们往远的扯,更不在意管吃管住,都还是有理屈词穷的时候。
最先脱离战场的是张载。张载的力量太单薄了。
官职不高,影响力不大,西北本来文运就不显,在整个大庆殿里,能找到支持他观点的官员和士子太少了。
张载还没有完善他的理论体系,关键是他并没有用科学实验去验证他的理论…~这是赵曦认为他败阵的根本原因。
还有一点是不可忽略的,张载师从周敦颐,或者说他的理论是摘自周敦颐理论的某个点。
他若是继续辩下去,只能从周敦颐的理论中找跟脚。这样的结果恐怕会让他这个所谓的关学直接埋没,成为周敦颐学术的旁系。
张载退出是最聪明的做法。辩经没有胜败,只要把观点在庭辩上阐述了,对于张载这种影响力仅限于横渠之地的学派而言,已经是最大的胜利了。
接下来不再继续争辩的是周敦颐。他之所以不再争辩,是被跟自己理念相同的二程给放展了。
这个真没法。曾听闻二程也有师周敦颐的故事,如今看来没这回事。
在两个接近的观点中,越详细,越具体,便越有说服力。
二程之于周敦颐就是这样。
两家学术是一个宗旨,或者说一个核心要义。周敦颐是泛泛而谈,而二程相当于将其观点明晰化。
周敦颐或许更在意学术传承,无意一争高下,同样也没考虑帝王对他的看法和印象。
写《爱莲说》的人,是不是真的有超凡脱俗的品格,谁也不知道,反正就这样吧。
这只是结果,至于过程……已经过去两天了。
幸好每一家学派都不是一个人撑着,否则连续说两天话,估计那嗓子也就废了。
两天了,朝廷屁事没做,就听人扯淡。赵曦早考虑过这问题,日期是定在休沐的时间……不过在朝臣们来看,好像这扯淡的事,比处理朝政还重要。
我成了仁宗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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