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抚民好奇问其原因,魏四笑答:“山人自有妙计,”
“什么山人,阉人吧,喝药了,”尤三妹毫不顾忌有人在旁边。
孙抚民笑着识趣离开,魏四批评她:“有人的时候,别阉人的乱喊,给我留点面子成不,”
“要想我不这样喊,那你就要记着喝药啊,快点长出來,”说到这,尤三妹霎时脸红。
“什么长出來啊,”秦良玉身穿苗服进入。
三妹脸色更红,还好魏四抢着回答:“三妹担忧那些被砍伐的树木会死去,我说春天就会长出來,她希望再快点,”
“三妹真是菩萨心肠,”良玉微笑赞道。
魏四已接过药碗,喝下去,问道:“秦将军可是有事,”
秦良玉嫣然一笑,“沒事就不能过來了吗,”
“当然可以的,”三妹笑着挽上她的胳膊。
正月二十三,天空阴沉,寒风刺骨,一片肃杀之气,努尔哈赤率大军顺利抵达宁远城郊。
所过之处,毫无抵抗,皆是空城空寨,突然得报宁远城有兵驻守,金帐内的努尔哈赤惊奇不已,“何人领兵,”
“兵备副使袁崇焕,”探子报。
袁崇焕,努尔哈赤沒有任何印象,在他脑中留下名字的只有孙承宗。
“此人不可小觑,曾夸口五年灭金,”皇太极道。
“哈哈,无名小卒还敢夸这海口,”努尔哈赤放声狂笑,已经六十余岁的他头发胡须尽白,满面皱纹,但威猛之气毫不减弱。
“让孩儿率部前去攻城,”代善请命。
努尔哈赤略作沉思,“先礼后兵,派使节前往劝降才是,”说完,问众臣:“何人愿往,”
“臣愿往,”说话者是范文程,萨尔浒之战后,他已成为努尔哈赤的重要谋臣。
“好,”努尔哈赤很快写好劝降信,交与范文程。
“先生为何要前往,”送范文程去城中时,皇太极问。
范文程笑答:“听闻这袁崇焕自恃有才,很是高傲,是明臣中的后起之秀,颇有经略辽东之势,我去会会,看他是否有真才实学,”
袁崇焕接过劝降信,竟然连他的称谓都沒。
“我带二十万人來攻城,此城必破,如果你们主动投降,我会大加封赏,”
“你们大汗很滑稽啊,”袁崇焕看后开了句玩笑。
范文程盯着近期势头很猛的袁崇焕,“我二十万大军,宁远城唾手可得,我大汗心惜袁大人才干,方才劝降,何來的滑稽,”
“是吗,那我为何未见到本官的名字呢,”袁崇焕摇头苦笑,“也许袁某本就籍籍无名,你们大汗不屑一提吧,”
范文程欲要解释,那边的祖大寿突然指着他骂道:“范文程,你是范文程,”
“在下正是范文程,”范文程坦然应道。
“奶奶个熊,老子今天要把你的脑袋留在宁远,”祖大寿想起萨尔浒之战时范文程曾假冒杜松旗牌官來哄骗刘铤的东路军进入圈套之事,怒不可遏,要知道,他也是那场战斗的俘虏,说话间已拔出佩剑。
袁崇焕喝止:“两国交战,不斩來使,祖将军,住手,”
祖大寿嘴中嘟囔着收起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