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孙大人就是同意了。”秦良玉笑容满面,转而问魏四:“魏四魏公公,何时出发?”
“马上就走。”魏四答。
“好,我去集合队伍。”秦良玉赶紧去聚集她带来的三千白杆兵。
“你确定努酋中旬不会来攻?”孙承宗半信半疑地问魏四。
魏四笑了下,“孙大人,我傻吗?”
“不傻,都说你是当今天下第一奇人。”孙承宗不知他为何问这问题。
“那孙大人觉得宁远城还未筑好,若努酋来攻,我还会去宁远自寻死路吗?”魏四笑道。
“呵呵,当然不会。”孙承宗笑答。
临走时,魏四也不得不承认孙承宗的后撤策略是最稳妥的办法,“关外各处要想阻挡努尔哈赤的铁骑确实不可能,孙大人将所有人员、物资撤回关内,坚壁清野,以全部力量聚于山海关,也是可行。”
“那你为何还去宁远?”孙承宗不解。
魏四笑了下,“因为我想赌一下。”
“赌?”孙承宗更疑惑。
“我要在努酋进攻前督促袁大人筑好宁远城,成功阻挡努酋的进攻,并以此为契机,彻底灭了他南下攻明的信心。”魏四目光坚定地道。
明亡清兴的根本原因就在于萨尔浒之后,大明便未再去攻击大金,只有被动抵抗的份。被动就要挨打,被打得多了,也就亡了。魏四想改变这段历史。
关于历史上那次“宁远大捷”,到如今仍众说纷纭。或大赞袁崇焕是死守宁远,不肯退后一步的大英雄;或贬低他抛弃觉华岛数万军民生命,被抢去十多万石粮食,被烧掉八万石粮食和两千船只,是彻头彻尾的“假英雄”。
不管是哪样,现在我魏四来了,就要还一个真正的“宁远大捷”。
关外已是另一片天地,冰雪连天,冬风凛冽,魏四对身旁的尤三妹和栗香道:“把袍子系紧了!”说完,当先纵马前奔。
从山海关昼夜纵马二百里,次日魏四来到宁远城,途中常有后撤的军民。宁远城并未象魏四想象的那样热火朝天地筑城,反而冷冷清清的。
魏四与秦良玉率队伍来到南门,还未筑好的城墙上,守城将军喝问:“你们是哪家队伍?来我宁远城何事?”
魏四仰头向上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特令司礼监秉笔太监魏忠贤为辽东监军使,督战辽东战事。在下便是魏忠贤。”
那将军听后,忙下了城墙,下令打开城门迎接。
魏四不是耻高气扬之人,所以他虽是钦差身份,仍下了坐骑进城。其实真正情况是纵马疾奔久了,面目被冷风吹得麻木,双腿也有些不听使唤,他是想走走路缓一缓。
“总兵满桂拜见魏公公。”那将军令士兵们半跪迎接,然而他低下去的目光中却充满怒火。
魏四看不见他的眼睛,却能感受到,走过他面前时停下,微微地道:“其实我见过满将军,在衍香茶厅。”
满桂抬起头看了下,道:“恕末将眼拙,认不出。”
看来世间的人都认定是我杀的熊延弼。魏四心中叹道。“当时魏四只是乞丐,满将军自是记不得,但满将军与那阿敏的对拳,魏四记忆犹新。”
不提也罢,提起满桂更是气愤,“若不是熊大人劝阻,我当时便可打得他满地找牙。”他的气愤是因为熊大人已被斩,传首九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