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笑道:
“妹夫,昨日你还要死,要活跟头死猪似的,今日便生龙活虎了,你可知我那几个弟妹担心的不得了?外面的谣言都传闻你被人砍成了稀巴烂,甚至还有人说陛下连坟都给你弄好了,正准备给你办后事了。”
曹鼎蛟啐了他一口,道:
“反正昨晚那事算是我的奇耻大辱,你可不许往外面传,不然咱们兄弟俩出去练练,谁拳头大谁有道理。”
吴三桂冷笑着说道:
“那也成,你不着片甲,吾带着十个家丁跟你比试比试,某倒要看看你曹某人的厉害。”
曹鼎蛟翻了个白眼,没有见过这么无赖的人,道:
“你咋不说还要让我让你双手双脚,行了,甭废话了,正好你带了这么多人手过来,本官刚好有用先借给我。”
吴三桂也笑够了,曹鼎蛟昨天晚上的糗事实在是不好外传,他赶紧对身后的人说道:
“你们听曹大人的吩咐,他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
“是!”
曹鼎蛟又赶紧分派了一下人手,左右领命而去。
曹鼎蛟吩咐完了后,这才说道:
“昨晚被关押的那一千多都叛军在哪里啊?”
吴三桂这才说道:
“妹夫,你为何对他们如此上心?他们还差点将你杀了。”
曹鼎蛟便道:
“世人都知道我以德报怨,是属于我这个君子最后的倔强。”
吴三桂摇头讥讽着说道:
“行了,你的为人我还不清楚吗?也不知是谁在大斧上面刻下了以德服人,以理服人八个大字。
那人凭借以理服人以德服人不知道杀了多少人马,你也配称之为君子?伪君子才对吧?”
曹鼎蛟脸色一红,顿时一阵胡言乱语,诸如胡人不是人,敌人算不得人,我们读书人从不干这种事,你怎么能够平白污人清白的话全部蹦出来了。
吴三桂,曹鼎蛟两人最后还是来到了城外军营,那一千多名叛军正被关押在一起,旁边有一万多禁军负责看守他们。
这一千多叛军脸上写满了焦虑,每个人都是惶恐不安,甚至有人哭爹喊娘,有人求神拜佛,整个军营中弥漫着一股丧气。
李咸鱼苦苦的坐了一夜,瞳孔之中布满了血丝,整个人都写得比较憔悴,一点小事都会触动他的神经。
他不知道昨晚的决定是对是错,虽然他在最后关头幡然醒悟,可他们毕竟犯下了大罪。
而曹鼎蛟这位门神爷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倒在了他们面前,李咸鱼这才知晓自己这些人的命运全部系于一人身上。
若曹鼎蛟死,那他的承诺就作废了,崇祯皇帝会如何对待自己这些人?
李咸鱼的手下小声说道:
“李把总,咱们还是偷偷跑了算了,大家家中都还有老母要伺候,不能平白死在这里。”
“就是,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拼他一把,曹鼎蛟若是死了,咱们都没有一个好下场。”
“这,应该不会有事吧,曹鼎蛟可是门神啊。”
“哼,我看他不过是个假门神罢了,咱们都被他骗了。”
有一个身材精壮的百户冷笑道,此人名为武大饼,他家中略有余资,算是吃过肉的人,力气比较大,他就是弄伤了曹鼎蛟的罪魁祸首之一。
而曹鼎蛟胸口和背后两道口子就是他砍伤,而且他本人因为灵巧的走位,还没有被曹鼎蛟弄伤,所以他更多了几分轻视之心。
“门神?门神会被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所伤,想来他也不过如此罢了,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曹鼎蛟,不过尔尔,这名百户武大饼脑恨的是曹鼎蛟居然欺骗了他们,硬生生的破坏了他们的行动,老师他们成为了阶下囚。
“大饼,你小声点,千万别惹祸上身。”
李咸鱼插嘴了一句,不愿他多说了,他对某人还是抱有希望的。
“李把总,事实便是如此,曹鼎蛟不过是个绣花枕头靠别人吹出来的,我说的还有错不成?”
武大饼表示不服。
“噢,要不然本官再跟你比试比试?”
突然有一道突兀的声音穿插其中。
武大饼循着声音找去,却发现赫然是曹鼎蛟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旁边的吴三桂还竖起了大拇指,言道:
“兄弟,我敬你是条汉子,曾经我有个朋友也像你这样嚣张。”
武大饼傲然于世,指点苍穹。
道:“然后呢?”
“如今坟前草丈五……”
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