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很勇敢,为了这个当他成为俘虏的时候我会给予他应有的尊重,”鲁瓦(阝十)笑了笑,他说这话的时候倒的确是出于真心,哪怕这个陌生的敌人很快就不会再给他造成什么麻烦,可与那些躲在布加勒斯特战战兢兢的胆小鬼比起来至少是值得尊重的,不过接下来他的语气骤然一变“不过正因为这样,我要让他成为我的俘虏,而且要很快,天黑之前我要看到敌人的旗帜被从对岸的河滩上赶走,当我过河的时候我希望得到敌人已经被击溃的好消息。”

“遵命陛下!”

在手下的将领们轰然应声中,鲁瓦(阝十)催马沿着河岸向上游走着。

与此同时,在穆列什河的对岸,亚历山大也正注视着河面上的战况。

彪悍的巴尔干农夫被他安排在了阿格里火枪兵的队列中间,当对河面上予以猛烈射击后,不管战果如何火枪兵都纷纷向后撤退。

亚历山大并不是担心火枪兵会遭受重创所以早早把他们撤下来,经过了一次次战斗后,‘阿格里火枪兵’已经不止是忠诚的代名词,这个名字还代表着坚定的意志与勇敢的精神。

这些很多以前连刀剑都没有摸过的南意大利山民们,如今却可以面对迎面而来的重骑兵镇定的举起他们的火枪,即便敌人已经冲到面前,如果没有听到命令他们也可以坚定的等待听到信号再开抢射击。

而与他们站在一起的热那亚剑盾兵与长矛手则是火枪兵们最忠实的同伴,他们会用手里的武器竖起紧密的矛林盾墙,为自己的同伴建起一座足以用来作为依托的火力移动阵地。

这样一个个冷热搭配,远近适宜的阵型为亚历山大提供了足以与任何敌人抗衡的保障。

每当密集的方阵中响起此起彼伏的密集枪声时,亚历山大就能很快分辩出那是成建制的轻型燧发枪,还是令人恐惧,如同一门小炮般的重型火绳枪。

而每当那种可怕的可以在100步外射穿重甲的重型火绳枪发出怒吼时,亚历山大就能想象到往往对面就会有一个看上去因为盔甲衣着过于风骚,而被重火枪手盯上的倒霉家伙应声倒地的情景。

被安排在最靠近河滩上的巴尔干人和他们的老乡不期而遇,双方在河滩上展开了一场残酷厮杀,彪悍对彪悍,凶残对凶残,虽然说着相同语言,有着共同信仰,但是这时候他们的眼里只有对方砍过来的斧头,心里只有杀死对方的欲望。

防守河岸的一方占据着天然的优势,当那些蹚水上岸的把波斯尼亚人因为身上湿漉漉的沉重迈不开步子时,等待在岸上的巴尔干人已经挥起斧头向他们迎头砍去。

与此同时波西米亚轻骑兵沿着河岸两边不住奔跑,他们时而远飚时而接近,短火枪配上马刀的反复冲击令一些少数能够突破当面巴尔干人的波斯尼亚人头痛不已。

亚历山大向不远处河滩堡的一块平地看了看,略微不着边际的微皱了下眉头。

那里有四门火炮,这是贡帕蒂手里的全部家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