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大笑道。
巩永固将信将疑的道:“皇兄勿要戏言,刚才皇兄言及天下之事,臣心忧不已,实在无心玩笑。”
朱由检收起笑容,温言道:“朕并非戏言。据朕所知,两淮、两浙盐场所产之盐都是煎煮而成,谓之熟盐,大明绝大部分百姓所食之盐都来自那里。
朕所用的方法谓之晒盐法,如果成功,不光产量巨大,而且质量远优于熟盐。
具体如何制取,朕已经亲自抄录在案。朕思及宫中之人,除了王承恩等,其余未有可用之人,朕相信你的眼光,既然你说家仆可靠,那就用他主持此事,朕会派一队锦衣亲军协助与他,免却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此人是何姓名?”
巩永固拱手答道:“此人名叫巩凡物,年三十一岁,是臣的家生子,世代服侍巩家,忠诚绝无问题。
臣的家务都由他搭理,无论大小事务,皆处理的井井有条。
臣日常交游所耗甚大,都是他经营所得,臣平日并未视他若仆,以兄长之礼待之!”
朱由检略一沉吟,难道历史上给巩永固全家收尸的就是此人吗?大有可能。
他转身从书案上拿起一册文书交于巩永固,说道:“事不宜迟,你这就回去交待此事,等准备停当,锦衣亲军自会一同出发。”
巩永固接过书册小心的收入怀中,道:“皇兄,制盐之地是为何处?”
朱由检一拍脑门,笑道:“朕糊涂了,竟把此事忘了,哈哈,来,你来看!”
巩永固跟着朱由检来到书案上的地图前,朱由检指着后世山东寿光一角说道:“此地为青州府寿光县所辖,名为大家洼。
据朕所知,此地人烟稀少甚为荒僻,是一处绝佳的晒盐之地(后世的海化集团就在大家洼,笔者曾经去过,一眼望不到边的盐场,无数的盐山)。
巩凡物去后,锦衣卫会与县府知晓,让其协助召集制盐所用人手,修建盐场,然后举家迁往场内居住,不得与外界有任何交集。锦衣亲军日常负责巡视周边,清理无关人等,大小事宜皆由巩凡物主持,如有问题锦衣亲军自会出面。
待制盐成功后,巩凡物就不必在盐场管理,而是开始行销出产之盐,先以京师为主,待打开市场后,逐步扩展到各地,那是后话了。当务之急就是制盐务必成功,朕给你的方法只是一个大概,具体如何还需反复实践才可。”
巩永固拱手道:“皇兄放心,臣会叮嘱巩凡物,用尽一切方法也要完成皇兄交办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