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永固听到皇上谈及隐私,尴尬不已。
朱由检话锋一转,说道:“驸马,你门下可有忠诚可靠,善于经营之人?”
巩永固沉吟一会,答道:“回皇兄的话,臣门下有一家仆,忠心耿耿,交游广泛,善于经营之道,不知皇兄意欲如何?”
朱由检道:“你也知道,朝廷现在最缺的就是钱粮。如今陕西,河南,山东流贼猖獗,几省不仅无赋税上交,朝廷还要大量贴补,更有剿贼动用的大兵,每年也需要巨量钱粮。
现今朝廷指望的只有江南以及两广税赋,实在是无以为继,朝中阁老重臣对此束手无策,这种情形再持续几年的话,大明江山危矣!”巩永固点头赞同。
朱由检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继续说道:“朕预备另开财源,不通过朝廷,用皇室的力量去赚取银两。毕竟这江山是朱家的,朝臣可以敷衍了事,朕与你等皇室中人绝不能毫无责任感,否则将死无葬身之地!”
巩永固开口道:“皇兄所言甚是!臣冷眼旁观朝堂,满朝朱紫尽皆只顾私利,尸位素餐,臣内心也是气愤至极!但臣的身份已定,只恨自己有心无力,无法助皇兄一臂之力!”
朱由检笑道:“驸马有心就好,朕领情了!你也知道现今制盐贩盐乃是暴利所在,但盐利都掌控在晋商、徽商手中,此辈与南直隶朝官之间利益盘根错节,相互勾连,盐场都被其牢牢握着。
而淮扬一带的盐场乃是大明出产最大之地,要想从其手中夺利何其难也。
朕从锦衣卫那里得到的情报来看,淮扬盐场所产之盐质次价高,分销的盐商从大盐商那里拿到货后,还要往里掺加砂砾土块,然后加价卖给百姓。
百姓买到的盐皆是粗粒大盐,无论口感色泽都粗劣无比,但因没有别的渠道,百姓只能购买这种劣质粗盐。
驸马,要是有一种洁白如雪,细如面粉的食盐以同等价格卖给你,你还会买那种粗盐吗?”
巩永固兴奋站起身问道:“难道皇兄手中有此等好盐?要是有的话,那天下大卖毫无问题啊!如此巨利之物,一旦行销天下,那皇兄所忧迎刃而解啊!”
“朕手中并无此等好盐!”朱由检答道。
巩永固一愣,垂头坐下,沮丧道:“皇兄莫不是消遣与我!”
“哈哈哈哈!朕虽然没有,但朕有制出好盐的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