毌丘兴有自己的忧虑,还能付诸于行动去解决,并说出来。
自己的忧虑、心事,却无处解决,不敢宣扬于人。
两人各有心事,他们的心事能被田信一句话解决;可解决的代价就是会干扰原有既定的秩序、条例。会开一个坏头,不利于长远未来,并会滋生一系列相关的麻烦。
谁都想把子弟塞到南山学院去,谁都想封侯拜将光耀门楣。
可要遵守秩序,这是田信制定的秩序,田信本人尚且管住手脚,不去特事特办的搞特殊;同等条件下,南山学院相关的教授、国子监、钦天监衙署、官吏,自然会管住手脚。
田信不敢干的事情……他们谁敢去干,逮住自有严惩。
正是北府事业的极大上升期,几乎如同质变……这种关键时刻里,谁敢给自己找事?
在这个北府事业的质变期间,田信更不敢松懈。
过去半年时间里,府兵、汉军‘东西夹击’的战术配合的很好,不费一兵一卒就迫降了魏国君臣、雒阳周边的守军;这是个极大的军事胜利,自然需要目前朝廷执政的丞相来做战后封赏。
封赏,是丞相要做的事情;语言可以骗人,用刀子分割给出的肉……是骗不了人的。
而自己呢,要在朝廷迁回东都雒阳时,要重新规划朝中公卿职务,以达到平稳过渡的目的。
朝廷内的职权,最近六部尚书的权位越发的高隆;尚书的权力不是无中生出的,掠夺于九卿各司,或者跟九卿衙署存在重合部分。
有职权重叠,责任划分不清的现象,现在时间断,彼此有分寸;可没有形成制度性的职权责任分割,所以不做处理,今后一定会出现混淆。
要解决这个问题,要么继续增加尚书台的权柄,如将大司农府并入户部,廷尉府并入刑部;再要么把六部尚书的职权一步削到底,恢复正卿总领一部事务的旧有局面。
如果这样的话,六部尚书会衰退、变为大朙六科官一个性质的机构。
负责审查对应的各部公文往来,以及政策施行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