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俊起身拱手:“若有长史用印,自能征发各军,施行都试。”
田纪又去看郭攸之:“长史是何看法?”
郭攸之只觉得头皮发麻,不可名状的恐怖从四面八方合围、裹住自己。
自己的生命,脱离了北府这个集体,在北府面前,此刻是那么的脆弱。
他竟然慌不择言,拿陆议、田纪动员军队一事来给马良开脱……田纪不会动他,可传到关中后,已经给了他一次机会的田信,会不会再给他一次机会?
若不给机会,自己该何去何从?
自己终究是个南阳人,离开了北府,还能去哪里?
面对田纪的追问,郭攸之声音干哑、变色:“附,附,附议。”
第七百二十七章 感悟
丹阳,运送马良的舟船途径这里。
田纪在此截住,登船探望马良病情,见他此刻高烧不退,面容泛白,明显枯瘦不似原先皮肉饱满。
病入膏肓,这是马良给他的直接感官。
“季常公?行事何必如此躁烈?”
田纪所问,马良能清楚听到,只是受限于身体机能,和各种炎症带来的幻听、精神涣散,一时间停顿在那里,想组织语言,可又打心底不愿跟田纪交流,故沉默以对。
见状,田纪摇头哂笑不已,对照料马良起居的军医说:“马氏家室亲眷得我书信后,自会启程向北接应季常公。当好生照料,使季常公能与家眷会面。”
两名军医施礼,简单回答:“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