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不好找,更难找来几十人、几百人,所以客观上,这个教育的种火就很难点燃。
可秦宓真的已经尽力了,面对关羽,秦宓有些遗憾:“之前,仆与丞相商议,效仿北府道理学院,欲在青城立一座军事学院,集中精干吏员,于军中广选敏锐之士,专心于教学。可三十人教授三百人;两年后,就能三百人教授三千人。不出十年,益州各军自能焕然一新,皆通文墨,晓畅大义!”
关羽听着还是有些不满:“十年,未免太长。”
对此秦宓别无他言,神色严肃:“百年树人,十年,已是取巧。”
见关羽一时无言,秦宓又说:“比之北府相关规划,益州已落后十年,实难追赶。若是能集中罪官,使戴罪讲学,或许能有所提升。”
让犯罪削职的罪官来当‘被俘军吏’,以各种更加严重、高额的奖赏来激发他们的讲学积极性……或许可以再缩短一些时间。
秦宓这个提议几乎是唯一的补救办法,关羽心中抵触,问:“丞相如何看?”
“丞相以为彼辈乃害群之马,使之讲学赎罪,遗毒万世,断不可取。”
秦宓说着略有遗憾,知识就是知识,文字就是文字,只是推广军中启蒙教育罢了。
这些罪官能搞出多大的事情?可诸葛亮已经反对,关羽这里看情况肯定不可能接受。
不论大将军还是丞相,对于清浊之分,还是过于执着,不肯变通。
秦宓也不好再说,向关羽讲述益州各个方面的详细变化。
作为劝学祭酒,他地位清高,负责的范围又遍及各郡各军,又身为益州大儒人脉广布郡县,因此对益州各方面发展、变化有详细的认知。
这种认知,是超出丞相府相关文字奏报的,也正是关羽急需的,故认真聆听,不时发问。
只是秦宓心中还是放不下军中教育,他去过岘首山,对很多事情已经有了明确的预知和判断。
紧抓军中教育,这才是目前唯一的机会,最好采用各种破格手段,不能拘泥于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