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帝国消化这些敌人,就是引发呕吐、腹泻等等消化毛病。
国家要壮大,怎可能不吃东西?
田信终究是关羽的女婿,陈公国改良的官制,宋公国也极有可能效仿、学习……就怕适应公国的官制,被关羽视为大汉顽疾的神药,不听劝阻贸然引进……这才是灾难的源头。
田氏的致良知学问也在迅速推广,黄权不否认其优秀、先进;可大汉更需要的是稳定、和睦的执政气氛,而非冒进、高效。
稳定第一,失去稳定,再高的高效,也是个笑话。
关羽也有看法,总觉得黄权与自己隔阂很深,彼此终究不是一路人。
哪怕终极目标一致,可走的道路又很大不同。
出于打压,以及宣示自己在尚书台的地位,关羽眼睁睁看着黄权在这份尚书台改制、人员变动的公文上签字后,又以相对温和的口吻询问:“公衡,自孝先南迁以来,麦城、江都尹、南阳各地可有明显的人户流亡事迹?”
“确有其事。”
黄权不做掩饰,坦然承认:“百姓迁移、流亡,原因繁多。陈公南迁是一回事,新君登基也是因由,还有许多因由为外人不知,如麦城工坊牵走许多,许多雇工没了生计,只好返回山谷。此形势使然,若是通告各府明确数据,朝野议论不绝,自会把原因归在陈公南迁一事,不利于陈公。”
轻咳两声,黄权依旧神态从容:“陈公只是小小因由,朝野舆论,只会单纯归罪于朝廷逼迫,使陈公负气出走,百姓扶老携幼,追随陈公远赴不毛之地。为免朝廷难堪,本官这才扣留此类奏疏。”
说着这些话,黄权脸上却没什么笑容。
原来的御史中丞习祯本就是个随和性子,不忍心严肃整顿江都的舆论环境;习祯染疫病亡后,新皇帝征拜徐庶为御史中丞,徐庶还没理顺御史台,又是这个敏感的环境,徐庶又是个敏感的人,有些不方便整饬舆论环境。
另一个能合法整顿舆论的是司隶校尉,这个职务权力过重,就是把杀人的刀。
先帝时不曾任命,始终空置;现在新帝登基,也没有任命新的司隶校尉。
如果有一个血腥猎犬一样的司隶校尉,江都的舆论环境能迅速改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