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口战败就是个插入点,关羽狠狠收拾关平,又有江都士户的反抗,以及遣回孙大虎几件事情,暂时能压住朝廷百官。
可风头过去后,这帮人肯定不会老实下来。
只要关平还活着,就有许多文章可以做,利用价值很大。
夏侯平说话间观察关平,突然吊着嗓子,变声拟音说:“南方有鸟,其名为鹓雏,子知之乎?”
“夫鹓雏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于是鸱得腐鼠,鹓雏过之,仰而视之曰:‘吓!’。”
“今子欲以子之梁国而吓我邪?”
关平听着嘴角渐渐裂开,露出牙齿发笑,摇着头感慨:“兄长,如此取笑,岂不是让太子、百官难堪?”
“太子托负社稷之重,却因私情所惑,太子左右宾属从未有纠察匡正之举,可谓君臣失德。”
夏侯平收敛面部表情,细细观察关平面容:“定国,今天下未定,虎狼为邻。正该诸人携手并进之时,容不得贰心作祟。”
“兄长,弟并无贰心。”
关平说着长舒一口浊气,扭头去看院中开垦的菜地:“不是太子失德,是我失德。急功近利,为左右所惑,利欲熏心,一叶障目,才有汉口之败。此去汉兴,一是规避纠纷,二是精修学业,研习良知学问。”
见他说得诚恳,夏侯平端起满满一杯酒仰头畅饮,饮罢才说:“我也想躲避纠纷,可无有退路。不论定国、安国今后如何做选,宋国必能传承长远。我受义父活命之恩,会与青华、孝先同进退。”
对此关平只是笑笑,一副索然无味的样子,扭头去看远处的天际,发怔。
似乎不愿回应夏侯平的言论,不久关平垂头一叹:“兄长,我已不在意谁胜谁负,如今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那夜汉口大火。谁能让万余吏士死而复生与家小团聚,我就与谁同进退。”
轮到夏侯平不语,关平又浅饮两口酒润口,回头看夏侯平:“汉口一战,我也明白了一事。”
“何事?”